在進入那女子神思之際得知女子名為南宮思悠,是城北南宮家的千金小姐,而這男子則是城南員外之子司浩淼,青*樓女子名為浣紗,是這城內最有名的青*樓——倚紅樓的頭牌。此事就是一場三人之間的紛擾糾葛,俗稱三角戀。
化了個人形守在那男子必經之地——也就是那青*樓女子所在的倚紅樓門口,想著怎麼著也得先接近他,拆了他和那青*樓女子,哦不,是狐妖的姻緣再說。
直接對付狐妖的話,本小妖沒那麼大把握,端看她幻化的那般模樣,又能用攝魂術攝人心魄,料想法力不低,我定然不是她的對手。這樣的話,就只能從司浩淼下手,讓他自己斷了對狐妖的念想,移情別戀。
本想化出南宮思悠的模樣,來一番投懷送抱再日久生情,料想以她的容貌再加上我本身修為抵禦那狐妖的攝魂術,要勝出並不難。我覺著南宮思悠不過是太矜持不像狐妖那般奔放,又有些狐媚之術才錯失良機。
無奈本小妖法力本就不高,又因害人瘸腿流失不少,之後又幻化人形,神魂離體,法力剩餘著實有限,實在無法隨心所欲幻化人形。不僅如此,連容貌美醜都無法控制,因此此番化出的人形無絲毫美感可言。
雖化出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卻形貌頗為寒磣,臉上還有個碩*大的胎記。估摸著他再好色、再不飢不擇食也不至於看上這副形貌的自己,美人計這招估計是用不上了。而我的法力又不足以支撐我再重新該換容貌,只能另覓他法。
在等他這段時間,瞥見身旁和自己一樣蹲著的乞丐,蓬頭垢面,面前擺著一隻破碗,雙眼餓狼般地將我望著。我實在揣摩不出他的意思,他瞪著我,我便也瞪著他,直到他雙眼抽筋地吼出一句:“喂,你知不知道規矩?知不知道討飯也講究一個先來後到?”
“啥?”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呀!他不說還真沒發現,這打扮和他還真有些相像,粗布衣衫,破破爛爛,又髒兮兮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再加上剛幻化出人形,髮髻凌亂,可不是一乞丐!
我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只顧著變臉沒顧得上變裝束,這幅模樣出現在司浩淼面前絕對屬於自我找抽。“多謝提醒!”我笑眯眯地看那乞丐,後者被我笑得眼皮硬生生地抽了抽。
我捉摸著趕緊找個地方重新變化一番,眼角一瞥卻留意到我等的司浩淼已然出現在街角,以他的速度等我變化完回來他定然已經進了樓,那我這一番心血就白費了!
還沒想好怎麼跟他打招呼,已經被那乞丐瞅準時機一腳踹翻,一路滾到他腳旁。我摸摸頭上的包,惡狠狠瞪了那乞丐一眼,再瞅瞅幾步遠的那雙白色雲紋靴,放棄爬起來的舉動繼續躺著。既然如此,就破罐子破摔,屈尊降貴裝乞丐罷了。興許他一時心軟,憐惜自己身世可憐,將自己收為丫鬟也不一定呢。
但我太高估了自己這形貌的吸引力,也太高估了他的善心。
他眼睛眨都不眨地邁著修長的雙腿從我身上跨了過去,看都沒看我一眼,讓我生生受了次胯*下之辱。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安慰自己他沒看到,不死心地爬起再次撲到他面前,生生阻止了他要邁進倚紅樓的腳步。
心想著,這下你總該看到我了吧,快看我呀看我呀~
如我所願,他的確看我了。一雙桃花眼微微下撇,在我臉上掃視一圈,臉上露出一抹嫌惡的神情,嘴角扯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旁觀自有些察言觀色極佳的下人,見他如此神色立刻上前趕人:“臭乞丐,滾一邊去,沒看到擋住我家少爺的路了嗎?”
我理都不理他,繼續眼巴巴地看著那司家大少爺,指望著他能有半點惻隱之心,也不枉費我裝了半天可憐。
那下人見我一點都不給面子,冷哼道,“喲呵,脾氣還挺硬的哈。”邊說邊頤指氣使地上前來踢了我一腳,那叫一個凶神惡煞,“你沒聽見我說話啊,哪來的滾回哪去,別礙著我們家少爺的道!”
這一腳力度著實不輕,我一時不察被他踢中小腹,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剛想開口罵人,眼角卻瞥見那司浩淼緩慢地半蹲下身。我還以為他良心發現,將要出口的話憋了回去,滿懷希望地看著他,結果他開口只吐出一個字:“滾!”
這雙優美的唇吐出這麼個遭人恨的句子,實在讓我有些大受打擊。忍了半天終究沒忍住破口大罵:“你還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枉我還以為你只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沒想到除了那副好皮囊,什麼都沒有!”
罵完的感覺頗為舒暢,然而罵完的一瞬間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似乎是讓他帶自己回家?自己這一通罵,豈不是要功敗垂成了?戰戰兢兢地抬頭看他,果不其然,他不懷好意的笑臉映入眼簾:“哦?你不說我倒沒意識到自己有這麼討人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