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的指腹摩挲她頸間咬痕:“歡歡這是要把孤推給旁人?”
“是替殿下磨刀。”她將沈如霜的畫像攤開,“此女自幼隨父征戰,與林玦有殺母之仇——殿下娶她,便是往林家心口插刀。”
燭火噼啪炸響,楚翊突然將她按在輿圖上:“若孤偏要你侍寢呢?”
蕭清歡解開發帶纏住他手腕:“那便請殿下先飲合巹酒……”
青玉杯遞到唇邊時,窗外驟起鴉啼。
大婚之宴,熱熱鬧鬧。
沈如霜的花轎從玄武門抬入時,蕭清歡正跪在喜堂擦拭玉階。楚翊的喜服掠過她手背,金線螭龍紋刮出一道血痕。
“一拜天地——”
沈如霜的蓋頭突然被風掀起,露出腰間佩劍。林玦在席間驟然變色——那劍柄鑲著漠北狼圖騰,正是他當年屠戮沈家滿門的證物!
“二拜高堂——”
楚翊的掌心貼上沈如霜後心,內力震碎她袖中暗器。淬毒的銀針射向林玦,卻被他用酒盞擋下。
“夫妻對拜——”
蕭清歡突然摔碎酒壺,瓷片割破指尖。血珠濺上沈如霜的喜帕,楚翊的劍同時出鞘——
“噗嗤!”
林玦的心腹捂著咽喉倒下,袖中密信飄落在地:「戍時三刻,火燒東宮」。
喜堂霎時大亂,沈如霜的劍鋒直指林玦:“狗賊!還我母親命來!”
蕭清歡趁亂潛入密室,謝危的輪椅卡在暗格前。他斷腿已生蛆蟲,手中卻攥著林皇后暴斃的真相——半截浸毒的鳳釵。
“皇后不是暴斃……”他咳出黑血,“是楚翊用你的藥渣淬了‘牽機’,反塞進她藥膳的!”
蕭清歡撫過鳳釵上的螭龍紋,忽地笑出聲:“難怪他要我試藥……原來是要借刀殺人。”
密道突然傳來腳步聲,楚翊拎著林玦的頭顱踏入。血滴在謝危臉上,他劍尖挑起蕭清歡的下頜:“孤的良娣立了大功,想要什麼?”
“要沈如霜的兵符。”她踩碎謝危手中的鳳釵,“還要殿下……親手埋了林皇后。”
楚翊的吻落在她染血的鎖魂印上:“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