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拓跋烈策馬衝來,卻在看清她面容時猛地勒韁:“朱雀紋……你是蕭氏公主?!”
“王上想要玉璽,還是想要中原?”她將虎符拋入他懷中,“玉璽藏處,唯有楚翊知曉。”
拓跋烈眼底燃起貪婪的火,粗糲的手指掐住她腰肢:“若你騙本王……”
“王上不妨派人去東宮密室瞧瞧。”她指尖劃過他胸口鐵甲,“那尊‘萬壽無疆’的匾額,是不是比別處重些?”
當夜,漠北大營篝火點點。
楚翊的“屍身”被鐵鏈懸在旗杆上,蕭清歡跪坐帳中,為拓跋烈斟酒。酒液濺出杯沿的剎那,東南方突然火光沖天!
“報——糧倉起火!”
“報——戰馬驚逃!”
拓跋烈摔杯而起,卻見蕭清歡慢條斯理地焚燬佈防圖:“王上現在趕去東宮,或許還能搶回半塊匾額。”
“賤人!”彎刀劈來的瞬間,帳外突然箭雨如蝗!
楚翊的玄甲衛破帳而入,劍光映出他含笑的臉:“孤的虎符,用得可順手?”
蕭清歡旋身躲過刀鋒,將酒罈砸向火盆。烈焰騰空的剎那,她抓住拓跋烈後領:“王上可知,那匾額裡熔著前朝玉璽?”
拓跋烈目眥欲裂:“你騙我?!”
“是救你。”她在他耳邊輕嘆,“畢竟楚翊的火藥……埋在你的王座下啊。”
黎明,陰山焚雪。
楚翊拎著拓跋烈的頭顱跨出火海,玄色大氅獵獵如旗。蕭清歡站在焦土上,看漠北王庭的圖騰在火中扭曲成灰。
“滿意了?”他扔來染血的虎符,“借孤的手除漠北,再用玉璽引諸侯內亂——蕭清歡,你比孤還瘋。”
她接住虎符輕笑:“不及殿下,連自己的命都敢賭。”
楚翊突然將她拽上馬背,咬著她流香耳垂呢喃:“賭贏了,你是孤的刀;賭輸了,你是孤的殉葬品。”
馬蹄踏碎殘火,蕭清歡望著漸亮的天際,指尖摸向他心口。那裡藏著一枚蠟丸,是她趁亂從拓跋烈屍身上取的——漠北十二部的盟約血書,正適合送給貴妃殘黨。
“殿下。”她突然仰頭吻他,“若我要你半壁江山呢?”
楚翊的笑聲混著血腥氣盪開:“拿心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