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就是故意挑選有客人在才來,有客人在程昌泰下手會輕些,程昌泰沒少打他,這是程勇從中得到的經驗。
程勇手持藤鞭來到書房門外跪下揚聲道“爹,孩兒知錯,特來認罰”
有客人在程昌泰打他時,客人總是會幫他說兩句好話,礙於客人情面程昌泰只能打他兩鞭訓話即可,程勇沒料到的是這次的客人是慕雪行。
程勇提前一步回府,是以,不知道慕雪行前來做客,程勇也沒想過慕雪行會在司空府。
程勇聲線一揚,程昌泰走出書房,慕雪行在後正要跨步出門,可慕雪行腳一收人還在門檻之內,程昌泰立身門外責聲道“胡鬧什麼!”
程勇頭一抬眼中除程昌泰以外,也是見到慕雪行,程勇當場一怔心道“他怎麼在爹書房裡”
程昌泰出來,程勇把頭垂下雙手高舉藤鞭在次重複“孩兒知錯,特來認罰”
程昌泰當然知道程勇認的是什麼錯,程昌泰怫然作『色』裝作不知問“你犯了什麼錯?”
程勇倒也是誠心認錯,話語中異常誠懇,程勇道“孩兒不該善自呼叫城防軍入館”
程昌泰沒有回頭,可眼角餘光微微看後一眼,還能看見慕雪行在後身影,程昌泰向下人道“下去吧”
下人領命退下。
程昌泰走到程勇面前,這時負手並未拿起藤鞭冷哼道“你官不大威風得很,官場那套先斬後奏惡習卻學得快”
程勇道“孩兒不敢”
慕雪行呼吸很急,因為他覺得自己要冒一次要命的危險,程昌泰現下背對他訓責程勇,程勇則是垂頭高舉藤鞭,沒人注意他,慕雪行又置身屋內,可以說這是千載難逢機會。
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慕雪行當機立斷,人開始往後退,退步很疾,步伐卻是很輕。
慕雪行退到茶桌,程昌泰訓責沒有回頭。
慕雪行退到書桌,程勇依舊垂首認罰。
慕雪行輕拿檀盒木蓋,木蓋已起,檀盒裡放的不是機要檔案,而是十餘顆黑溜溜的護心丸,慕雪行取一丸在手揣懷蓋回檀蓋。
在與相同輕重速度疾行茶桌,慕雪行人到茶桌邊,程昌泰右手抓起藤鞭道“你倒會選時候認罰,剛好使者在此打你不冤!”
程昌泰一取藤鞭,程勇頭抬起,程勇頭一抬見著移動中的慕雪行,慌忙在門內止步。
慕雪行差三步就回到原先位置,但可惜程勇已是看見。
慕雪行讓程勇撞個正著,只能將計就計行出門外裝作無事笑道“司空不必如此,館尉讓城防軍入館也是為了護衛下官周全,這是功不是過”
程昌泰聽慕雪行說情,臉『色』一板道“使者不必為這逆子說話,打他不冤!”
程昌泰雖說要打,可持鞭的手卻是垂著,慕雪行心知程昌泰只是做做樣子,可不論是做樣子還是真要打,畢竟教子模樣已擺,慕雪行也不好在旁邊觀摩。
慕雪行拱手道“下官叨擾許久,還有些旁事,就不在打擾司空”
程昌泰道“即是如此,那就不留使者”
慕雪行道“下官告退”
程昌泰道“來人呀,恭送使者”
有下人上前,領著慕雪行離去。
慕雪行心驚肉跳出得司空府,此行驚喜交加,喜的是終於拿到程昌泰護心丸,驚的是程勇那雙眼睛,慕雪行心中想著“他到底看沒看見我拿了什麼,如果看見為什麼不當場說破?”
慕雪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隨方墨回到北館,方墨只送到北館門外沒有進去,慕雪行回到院內剛要推門進去,只見程勇喝道“站住!”
慕雪行回頭見得程勇,大為驚詫“程館尉。。”
從司空府到北館需要三刻時間,他們回館並無要事馬徐車慢,離府時程勇還在司空府,可現在程勇前後腳也到北館,程勇當然是快馬疾來。
一路上有方墨護送,程勇料想無論慕雪行在他爹爹書房拿什麼,東西一定還在慕雪行身上,程勇這才疾趕過來。
程勇沒有當場說破,是怕在慕雪行身上沒搜到東西,在他爹爹面前誣陷使者這事不好收場。
程勇見慕雪行驚詫看他,程勇搶身上前,左手猛捏慕雪行受過劍傷的右臂,傷口還沒痊癒程勇這一猛捏,傷口蹦開血順臂留下,慕雪行大為吃痛。
程勇氣勢洶洶喝道“說!你在我爹書房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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