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演戲,想要抗拒,就要做到滴水不漏,顯然,她就算做的再縝密,也逃不過這個男人的眼睛。
到了七樓,門是大敞著的,剛剛她跑下來時到底是有多急?現在讓他看到這一幕幕,只有無盡的尷尬感。
“可能是風颳開的。”
孟暖想解釋,卻發現越解釋越顯得她的亂和蠢,越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好像她在欲蓋彌彰一樣,雖然她確實在這麼做。
她索性不再說話,男人亦沒有說話,因為這時無論說什麼,都只會說多錯多。
“我這裡沒有男人的衣服,只有上次我穿過你的那件襯衫和西褲,先對付一下?”
孟暖已經走到臥室的衣櫃裡,將她掛的整齊的一套衣服拿出來,遞給他,上次將這套衣服還給他時,兩人在電梯前大吵了一架,衣服沒還回去,她只好拿回來,掛在了衣櫃裡,一直沒動,想不到這時會派上用場。
她租住的公寓裡他是第一次來,有些小但不失溫馨,像孟暖佈置房子的風格,兩人從初識時幾乎就同居在了一起,一住就是五年,她的很多習慣,他都還記得。
她指了指臥室旁的浴室,“那裡是浴室,你先進去洗吧。”
他在外面站的時間長,她怕他寒氣侵體,生病感冒就不好了。
他是一個公司的總裁,責任相對更大一些,不像她,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職員,生病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公司還可以正常運營。
蘇留白沒動,而是反過身來拉了她一把,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裡,“跟我一起進去。”
“蘇留白,你鬧夠了沒有?”她生氣,卻不知道生誰的氣。
生他的氣嗎?大概有點吧,一張與女人的擁抱照和一張印了唇印的襯衫照,能證明什麼?其實並不能證明什麼,她沒有親眼看見的事情,幾乎都很少會相信,只是心裡多少會有點不舒服,畢竟她在乎他。
可在乎又分很多種,她不問理由,就想結束這段關係,其實是很自私的行為,相對來說,他付出的要比她多,壓力也會比她大,可他依然堅定,依然我行我素。
可她呢?與他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遇到問題的時候,逃避就成了她的保護傘。
其實這次與其說她在逃避,不如說她在清醒,腦子在開竅,她怕有一天,照片裡的事情變成事實,而她對他的感情又陷到已經離不開他,那時候,才真正叫做,得不償失。
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你大可以將整件事問的清清楚楚,可她仔細的想過,覺得沒必要,畢竟在生意場上,粘人的女人不少,她怕他覺得她是在小題大做,在借題發揮,好為她的隨時撤退埋下一個定時炸彈,她不想那樣,她只想好聚好散,只想讓傷害降到最低。
“你覺得我是在鬧?孟暖,別這麼折磨我好不好,如果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就連犯人臨死前都能知道是為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能給我一個痛快?我承認,我現在不能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穩定生活,與我只能偷偷摸摸,甚至將來曝光後,要忍受許多人異樣的眼光,我接近你,擁抱你,佔有你,那都是因為我情不自禁,我說過,我的心裡一直有你,我放不下你,所以,就不能為了我堅定一些,最起碼,不要動不動的就用冷漠來對付我,你知道,我不是個願意看女人臉色的男人,可你的臉色,我喜歡看,什麼樣的都喜歡。”
“在澳洲的時候,我聯絡不上你,我當時都快瘋了,我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打給陸川風后,他卻說你很正常,上班下班,除了不聯絡我,遮蔽我的電話外,一切都好的不得了,我想盡快結束手頭的活,想問一問你,究竟為什麼?可我見到你,你卻說你要放手,不想繼續了,孟暖,雖然我是個男人,在感情中一定要做主動的那一個,可這不代表我沒有自尊心。”
他的一字一句幾乎成了控訴,他以為那幾天她就過的好了,半夜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時候,都是他在床上瘋狂佔有她的畫面,揹著孟依晨,她享受著他的愛,他的關心,他的無所不能,其實,這跟繁忙的都市中,燈紅酒綠男-歡女-愛那些男男女女有什麼區別,他們各取所需,用彼此相擁的身體去抵抗這個城市的繁華與冷漠,不對,說到底,也許還是有些區別的,就是她和他都在以愛的名義,做著違背道德的東西,而那些男女,他們是毫無感情基礎的,天亮後,就一拍兩散,一-夜露-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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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她挺噁心的,腦子裡想的這麼明白,卻還是忍不住在幹糊塗事。
要怪就怪他太迷人,無時無刻不再誘惑著她的感官和情感,抗拒他太難了。
所以,不管她如何拼命疏離,她都承認,這個男人很迷人,過分的迷人,才會讓她深陷再深陷。
“如果讓你覺得傷了自尊心,我覺得很抱歉。”孟暖低頭,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
她的衣服以很不雅觀的方式緊緊的貼著她裡面的白皙面板,她不知道,低著頭,可他卻看的一清二楚,一週沒見,那股想要她的衝動已經令他坐立難安。
“一週沒見,沒想我?”他聲音難掩沙啞,將她整個擁入懷中,將她的掙扎盡數吞沒在有力的懷抱中。
他的手不是很規矩,一陣遊走,她想推開他,卻被他越抱越緊,他將手中的衣服扔到地上,就彎身抱起她進了浴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