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不舒服,告訴我?”男人伸手覆上女人的額頭,想探一下溫度。
卻在半空中被女人攔截下,貼向自己的臉頰,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來,讓她忍不住喟嘆了聲。
男人的眉頭深蹙,心下有些瞭然,看來他們被人算-計下-藥了。
是什麼時候下手的呢?
一整天,他和孟暖都呆在公司,下班後兩人一前一後去了亞都見王總,可王總絕沒有這個膽量使這個陰招,黎夏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問題出在下一站,醫院。
在醫院裡,他們也只接觸過蘇擎,還有那個女護士,莫不是……那個女護士?
他只是透過玻璃窗遠遠的掃了一眼那個女人的五官,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他看到了她側臉上有一顆痣,那顆痣不大卻也不小。
在腦海裡又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關於那個女護士相貌的蛛絲馬跡,可由於離得太遠,除了那顆痣,他能想起的只有這麼多。
那麼,還有一點,她端進來的水杯裡摻了藥,可為什麼孟暖有事,他沒事?
他還沒有想通這其中的因由,思緒紛飛間,女人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已經攀了上來,掛在頸項上,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體香,撩撥著他的感官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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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她的主動,可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他有時候就是這麼驕傲,並且有著這麼一股奇怪的自尊心,寧可這個女人在清醒的狀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給他,也不願意她在不清醒的狀態下,甘之若飴的給他。
這不算原則,也不算墨守成規,而是男人對女人身體的傲慢,與生俱來的傲慢。
他想要一個女人,從來不需要這麼吃力不討好,這不是他做事的風格。
束縛住懷裡不停扭動的女人,他拿過沙發邊桌上的無線電話給陸川風打了過去。
陸川風剛回公寓衝完澡,還沒等整理好心裡的思緒,就被一通手機鈴聲打斷,他低低咒了一聲,卻在看到來電號碼後,按了通話鍵。
“陸子,幫我去調一下今晚青州第三人民醫院及周圍店鋪的所有監控錄影,目標是一個女人,側臉上有一顆痣,穿著粉色護士服。”
陸川風暴躁的撓撓頭,“我說老白,你玩我呢吧,就這點線索,能讓我找破天去。”
蘇留白聲音淡漠的傳來,“明早要結果。”
話落,手機通訊迅速被切斷,陸川風整晚都有些心神不寧,現在,又要分心去幫老白找個人,其實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是小事,蘇留白根本不會給他打電話。
趿拉著白色純棉拖鞋,走到衣帽間,找了兩件衣服,脫下身上的浴袍,換上。
站在衣帽間自帶的試衣鏡前,他看著眼前這個倒映的男人。
這個男人,他蓄著一頭短髮,修剪的極為利落乾淨,一身黑色手工西服包裹住他修長瘦削的身型,五官是那種經歷過歲月沉澱後,帶著老於世故的滄桑磨礪,棚頂的射燈傾瀉而下,被層層疊疊的過濾,漏到他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轉眼間,已經而立之年了嗎?
從二十歲到三十歲的這十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他搖搖頭,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是因為又遇到她了?還是因為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走在一起了?
他笑,因為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陸川風,你吃醋了。
黎夏能讓他吃醋?怎麼可能?別鬧了。
走出衣帽間,路過門口的鞋櫃時,西服的側擺不小心將上面的相框帶倒,他伸手輕輕的扶起,看向相框裡面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