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階公寓每層只有一戶,又因地段毗鄰青州的繁華商業街,對街不遠處便是濱海外灘,放眼望去,幾乎可以將整個青州市盡收眼底,正因這種得天獨厚又寸土寸金的環境和地段,造就了這種高階公寓樓的安全性私密性,除了偶爾爬樓梯鍛鍊的人和路過樓層上升的電梯裡傳過來些許腳步聲和說話聲,這樓層裡安靜的就像獨幢別墅,雖然不擔心有人經過,但孟暖就覺得哪裡不對,心裡有道聲音提醒她,不要聽他的。
“蘇留白,真的別鬧了。”
她雖然不喜歡瑪麗蘇腦殘的電視劇,但這種情節她多多少少的都看過,男人哄騙女人鑰匙在褲袋裡,其實,他們無非是另有所想,別有所圖。
再說,自己心裡這關,也不太好過。
她是個膽小鬼,有時候怯懦糟糕的,連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一邊接受這個男人的寵溺引-誘,一邊又自命清高,總是不敢縱身跨越,這樣的自己,他總有一天會討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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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定會討厭,她有時都將自己搞的無常反感暈頭轉向,更何況是他,那麼剛毅果決的他。
他眸中帶笑,抱著她輕輕鬆鬆的轉身,讓她的纖瘦的背部靠在牆上,一雙大手託著她的雙-腿夾住他的腰身,讓她在懸空中與他的平視。
他說:“孟暖,這個樓層,現在沒有人。”
沒有人在,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任何事,包括在這要了她。
這是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時,僅有且唯一可以從他的話中解讀出的意思。
蘇留白顯然是和自己在周-旋,並且給出了她兩個選擇,一個她剛剛已經在大腦空白時解讀出來了,另一個則是現在去他的褲袋裡拿出公寓門鑰匙,將門開啟,一切在裡面解決。
沒有選擇的選擇,她只好依從,小手朝下,挪向他的褲袋,雖然想著儘量不觸控到任何東西,但由於緊張,還是感受到了他糾結的腿部肌肉,有些奮-張。
他的公寓們鑰匙是那種小型門卡形式的,將門卡放到門前的感應區上,門鎖啪嗒一聲解開,在她的心上重重的震了一下。
進去這道門,就沒有後悔的機會,或者說,答應來他公寓時,就已經是破釜沉舟的開始了。
拉開門,沒換鞋,蘇留白抱著她直接走了進去,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才終於喘了口氣,看向她時,黑色的眼眸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泛著漩渦似的極光,看著看著,好似下一秒就要被他吸進去一樣。
她挪了挪身子,有些侷促不安的躲避他的眸光。
男人沒說話,而是起身,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走向落地窗邊,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斑斕繁鬧的青州城。
“孟暖,或許有時候我給人的印象有些呆板無趣不解風情,但我真的盡力了,我承認我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五年前我尚有一絲理智,卻也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五年後我理智全無,根本就不想再管什麼世俗眼光倫理道德,我愛一個女人,不在乎她是否完整,是否對我從一而終,我在乎的是她能不能為了我變得勇敢,變得堅強,變得不再……杞人憂天。”
“我承認,男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著這些自私自利的劣根性,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也不會過多勉強,頂多是失望。”
說著,他從褲袋裡取出煙盒,捻出一根香菸點燃,整個人頓時平靜許多。
只是簡單的失望嗎?不是的,那不是簡單的失望,失望有時候在某種環境下是等同於絕望的。
一個男人的絕望,他不敢想象。
孟暖渾身不舒服,難受,整個人就好像被掏空了身體一樣,忽然又開始發熱,她只能看到透明的玻璃上反射著他冷峻的眉眼,薄唇一張一合,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麼,耳朵裡早已轟鳴一片,意識也跟著有些不清晰了,她癱倒在沙發上,才感覺好一些,剛剛在停車場和電梯裡出了不少汗,黏貼在身上很難受。
雖然他公寓裡的空間很大,也足夠涼快,但她就是覺得又熱又悶,很想抱住什麼東西清爽一下。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好像身體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這種事情,但她腦子混漿漿的,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發生過這種感覺了。
“蘇留白……”她小聲喚了一下。
蘇留白手中的煙吸了三分之一,他吸的重,吐出的煙霧有些大,聽到女人的聲音,他沒立刻回頭,也沒立刻回應,甚至都沒有看向玻璃反射中她的身影,而是徑自的抽菸,徑自的舔舐傷口。
“我有點難受。”她又說道。
男人這才將手中的菸頭熄滅掉,趕緊回身走到她身邊。
剛剛在醫院時,她就感覺她整個人的暈紅不正常,他只當是她感冒了,或者是悶熱引起的反應,看來並不是,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