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凱忍不住曲指在他腦袋上狠狠一敲。
“這些錢還不夠你用？”
丁零零吐了吐舌頭，“誰會嫌錢少呢？”
“那這是你做他助理賺的嗎？”
“不是。”
“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呀？”
辛凱眼底撫上一抹戲謔的笑意，“你猜啊。”
“這我怎麼猜得著？”
“睡了。”
辛凱牽起被子，翻過身去躺了下去。
丁零零立刻纏了上去：“你說過你要告訴我的！”
……
另一邊，夜深人靜的時候，月連城靠在醫院的床上，點起一根菸。
屋子裡沒開燈，夜靜得能夠聽見點滴的聲音。
十二年猶如大夢一場。
如今沒了束縛，終於活得像一個人，逃離了她，卻要拜她所賜才能活得下去？
他覺得此生無悔，看到了自己的一雙兒女，還有自己的外孫女，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這十二年，為了獲取她的信任，在她身邊，丟掉所有的尊嚴。
他終於完成了所有任務，做完了所有的事，他累了。
他明白，歷經了這十二年，他再也做不回從前那個意氣風發，桀驁不遜的大警司。
若是靠她卑躬屈膝才能換他一條命，那麼往後餘生，他寧可不要。
她喜歡紅色，因為那是凌霄花的顏色，就應該一直活得璀璨驕傲，無人可以褻瀆。
留下一封信，他一步步走向窗邊，推開了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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