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兩瓶酒。
幾乎全被桑乾喝了。
桑乾的酒量沒有這麼小，但是今天好像總是醉得特別容易。
兩瓶酒下了肚子。
就窩在了沙發上，一條腿搭在沙發扶手上，“我跟你說，袁妙語，從小就不是個東西，你都不知道她不是東西到了什麼地步，我從小就沒有見過這麼詭計多端的女人，我從小就特別特別特別討厭她，是全天底下就算只能討厭一個人，那個人也會是袁妙語的討厭。”
周山反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答應老爺子和她結婚？在她和她爸走投無路的時候？”
桑乾呵呵一笑。
因為喝醉酒的緣故，說話有些大舌頭，“因為……因為我想報復她，況且，老爺子一直在催我逼我結婚，來了一個讓老爺子滿意的現成的，我為什麼不趁人之美？”
周山繼續問，“報復？就是你在外面女人不斷的報復嗎？”
桑乾恍然的抬起頭，“這樣不行嗎？”
周山說，“行，但是要建立在袁妙語的心裡有你的份上，否則，無濟於事。”
桑乾呵呵一笑，“袁妙語的心裡有我？他媽的，她從小心裡就沒過我，還把老子當冤大頭，老子娶了她才是最大的冤大頭！再給我開一瓶。”
要是放在之前。
周山應該會阻止。
但是今天周山卻主動的給他開了兩瓶，放在了茶几上，“心裡不舒服的話，就一股腦的喝舒服了。”
桑乾直接拿著酒瓶對瓶吹，“你知道袁妙語有多不是東西嗎？小時候，從上四年級的時候開始我倆就是一個學校的，初中三年還在一個班，那時候的袁妙語，又小又弱，就像個小雞崽兒似的，班上的同學，甚至是別的班的同學，都欺負她。
都知道她家有錢，而袁妙語又看著就像是不會向家裡告狀的，甚至其他高年級的同學都在路上堵著她要保護費，嗯，那時候，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為了找個人保護她，就整天哥哥長哥哥短的跟在我身邊，整天說的最喜歡的就是哥哥！
你知道嘛！男人，就算是不喜歡，也頂不住女人那一句又一句的哥哥，男孩子也一樣，當時她雖然長得又矮又黃又醜，但是我覺得她叫哥哥還是挺好聽的，就一直罩著她。
甚至，甚至——學校裡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我女朋友，所以沒人敢欺負她的同時，也就造成了沒有女孩子來向我表白了！我從小學到高中畢業，就沒有談過女朋友，你能相信嗎？周山？”
周山耐心的聽著，“後來呢？”
“後來？”
“呵呵，後來，我他媽的真不想提後來，高中畢業，大學，我選了離家近的學校，她跑去了千里迢迢之外的帝都，等到寒假放假回來，她——袁妙語——一個以一己之力耽誤我八年沒有女朋友的女人，輕輕鬆鬆的帶回來了一個男朋友，見到我的時候，介紹說我是桑公子，媽的！”
桑乾舉起手裡的酒，狠狠的扔到了牆壁上。
砰的一聲。
玻璃瓶撞擊到了堅硬的牆壁。
瞬間撞擊的粉碎。
碎片落下來。
灑落了一地。
像是玻璃在地面上開出了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