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禮臉色發白。田道之搖頭,“應不會,米義超與為父雖不合但也無仇怨,且他已得償所願,再與為父為敵並無益處,以他之圓滑世故,不至如此。”
“父親忘記了,他之所以能搭上李通判的門路,是因為其妻與黃縣班頭周衛極之妻交好,周衛極與李通判當年同在戰王麾下效力,關係非同一般,周衛極之妻曾與明禮對簿公堂,後又因養子之事不合,父親不是也查到二弟之事發與米義超和王家長房有關麼。若是米義超得知父親謀劃去黃縣任知縣,怕您到任後對周衛極一家不利而從中作梗,也不無可能。”田怺元越分析越覺得有此可能,“他與您同衙三年,捕風捉影也能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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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禮辯駁道,“不可能,岳父大人去黃縣之事咱們這裡只我三人知曉,他怎麼會知道?”
田道之看王明禮兩眼,也覺得兒子分析的有道理,“沒有不透風的牆,雖說此處就咱們三人知,但京中知道此事的不在少數,他只要有心便能打聽出來。”
“可是,李通判上月已被調往西京禦敵,戰王也不在京中。這件事是這幾天才突發變故,米義超縱有此心也無此能。”王明禮分析道,“父親,大哥,不管背後之人是誰,已咱們之力恐不能敵,以如今的情形來看,師爺是不能留了。”
田道之手捻鬍鬚,王明禮說的有道理,但是此時除去師爺,更有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之意,“明禮說的有道理,但是此事不可魯莽,須得想個萬全之策。”
王明禮邁著依舊沉穩的步子回到家中,低頭沉思,對路邊行禮的織喜視而不見。田氏的大丫鬟織喜雖在黑暗中無法分辨王明禮的神色,但是他身上的低氣壓還是感受得到的濃郁,“老爺,夫人請您過去。”
王明禮眼含不耐,“何事?”
“大姑娘今日不大好,哭著要見您。”織喜聲音很低,頭也壓得低低的。夫人拿才一個半月大的女兒做由頭叫老爺進房,她一個丫頭都覺得這話說的心虛,連人都不認得的嬰孩,有吃有睡就好了,哪能惦記著誰,說來也怪,偏老爺還吃這一套。
王明禮進後院,田氏抱著女兒輕哄著。王明禮脫去披風,淨手烤暖後動作輕柔熟練地抱過女兒,白嫩嫩的小丫頭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望著他,瞅得他心裡軟軟的,“丫頭說暖兒不大好?”
“後晌又吐了一次奶,哭鬧著不睡。”田氏回道,語中帶愁。
“又吐了?明日再換個乳孃,我已讓人尋了兩個,明日帶過來你瞧瞧,能用的話就都留下。”王明禮抱著暖兒轉了幾圈,小丫頭就睡著了,田氏接過去放在床上給她蓋好小被子。
“留一個吧,能省則省些。大哥今天回來了,這不年不節的他怎麼跑回來,是家裡出事了?”田氏轉到正題上。
王明禮眉頭微皺,“不當你知道的就不要問,你只管在家帶好暖兒。”
田氏眼睛瞪起,心中默唸幾遍不要動氣才道,“我還不是怕你又往那邊送銀子,咱們現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兒女打算……”
“當著暖兒的面,說這些幹什麼!你放心,我王明禮再不濟也不至於養不起家。”他又看了看熟睡的女兒,轉身而去。
田氏氣得渾身發抖,呼哧呼哧地捂著胸口喘氣,“養得起家,我呸!也不看看我們孃兒仨現在過得什麼日子,老孃現在連燕窩都不敢放開吃,兩個月都沒敢添一件新衣裳,你倒好拿著幾千兩銀子去打水漂!知道的說你是女婿,不知道的當你是財神爺呢!”
這些話,王明禮自然聽不到,出後院到書房,吩咐小廝將管家王承素叫了來,“把不賺錢的鋪子都盤出去,換成田產。”
王承素一愣,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說的是縣城的鋪子,還是全部的鋪子?”
王明禮抬頭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所有不賺錢的鋪子,外地不賺錢的更不該留著。都是你們這些奴才不中用,若是爺手裡有人,至於把鋪子都盤出去麼!”
王承素諾諾應是,心說不是他們這些人不中用,而是對手太強了。本家大房的王承德父子他們應對起來就已經夠吃力的,再加上張家的幾把好手,他們聯起手來對付王明禮,明擺著是欺負人麼。開店鋪做買賣賺不到錢,那就換成田產,雖收益少些但勝在穩妥,只要不碰到天災人禍定有收成。可是盤掉鋪子換田產,他的“收成”可就少多了,得回去跟爹商量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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