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諾恩在一旁和她父母打電話的樣子,沈母就能看出來白諾恩是個孝順懂事聽話的女孩子。
不禁和沈元白感嘆:“恩恩的父母把她教的很好,看得出來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沈元白是見過白諾恩和她父母一起吃飯的樣子的,還有上次路遙說的事情,心裡很認同沈母的話。
沈母接著又說:“不過恩恩的爸爸,你以後的岳父,估計不是個善茬。”
從剛才白諾恩說自己收紅包要被她爸爸罵死這話裡,沈母就能察覺到白諾恩的父親應該剛正不阿的人,這樣的人也最是執拗。
沈元白想起白諾恩的父親,想告訴母親:何止不是善茬,簡直能把人嚇出一身冷汗來。
給父親打電話的時候就沒了給母親打電話時候的托盤而出的勇氣了。
先是和父親亂扯了一通,因為之前剛打過電話,路父還以為白諾恩這個電話是有什麼急事,沒想到她虛頭巴腦的扯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事情來。
“恩恩啊,爸爸待會兒還要給下面人傳達會議內容,有點忙。”
這話就是催促劑,催促著白諾恩趕緊上斷頭臺。
白諾恩深吸一口氣,正準備以非常快速的語氣說出這話來,可是沈元白示意她把電話給他。
白諾恩不明所以,但也沒把電話給沈元白,朝他搖手。
沈元白直接說:“我來和叔叔說。”接著就從白諾恩手裡拿過手機了。
“叔叔您好,我是沈元白,我們上次見過。”
白諾恩恨不得一頭撞死。
不知道父親說了什麼,沈元白看了白諾恩一眼,又很恭敬的路父說:“恩恩在我旁邊。”
恩恩,恩恩。
白諾恩不禁犯起花痴來了,這是沈元白第一次叫她‘恩恩’。
沈元白往外走去,白諾恩站在那兒犯花痴一時間也沒跟上去聽沈元白和父親說了什麼。
差不多幾分鐘之後,沈元白回來了,把電話還給白諾恩。
電話還沒掛,白諾恩試探的叫了一聲爸。
她本來以為會迎來父親的吼東獅吼,問她為什麼會大過年的跑到別的男人家裡去,可誰知道電話那頭父親的甚至還親切的叫著她‘恩恩’。
“恩恩啊,你可比你姐姐眼光好。”
人不管多大年齡,被大人誇獎,心裡總是開心的,白諾恩揉揉自己發燙的臉頰,帶著些驕傲有撒嬌的口吻:“爸爸,你說什麼呢。”
路父在電話那頭直笑,笑過之後接著說:“長輩給的紅包可以收。”
“好。”白諾恩嘴角的笑怎麼也壓制不住了,父親這是同意她和沈元白了。
路父接著嚴厲的說:“今天晚上回家睡,不管多晚,記住了嗎?”
白諾恩本來也沒打算在這兒留宿:“明白,老路同志。”
路父最喜歡叫別人同志,也喜歡別人叫他同志,有時候白諾恩在家裡看父親心情好也會叫上一兩句。
聽得出來,路父今晚心情也挺好:“再見,小白同志。”
掛了電話白諾恩看沈元白,好奇問他:“你和老路同志說什麼了?他是怎麼這麼快就同意了?”
沈元白帶著她往客廳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並不難。”
父親是個黨員,最是講理了,這話白諾恩沒懷疑。
這下父母都同意了,而且有沈元白作證,白諾恩只好收下那五個大紅包。
回家的時候一路抱著包,片刻也不撒手,生怕一撒手錢就沒了,以至於剛到家門口就急匆匆的下車,她只想把這錢放在父母的保險櫃裡鎖起來,她才會安心。
甚至都忘了沈元白的存在,一心只做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