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來你魅力這麼大。”伊念聽完秦江淮這話不知如何作答,此刻運用中國一種特殊語言歇後語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豬八戒掄傢伙——倒打一耙。
伊念不想和他繼續議論自己有沒有魅力這件事,就說剛剛他惡意按自己傷口的舉動,讓她感到莫名其妙。
抬手揮掉秦江淮按在她後腦勺的手,自己輕輕的按揉著。
好在沒有鼓包,如若再用力些,估計就有腦震盪了。
宋棋一走,伊念看他眼神都變得沒好氣。
秦江淮忍不住問她:“我怎麼發現你就對我這態度,對別人和顏悅色。”
伊念沒作答,只低頭按著頭部,秦江淮堵在面前,也不好離開。
接著又聽他說:“對我有意見?”
意見沒有,建議倒是很多,例如他應該知道有未婚妻就不應該和別人女人過於親近;又例如他一個大老闆,把一個女人堵在陽臺上不讓離開,在法律上這算搔|饒。
不過想來這些他又怎會不知,他可是學法律出身,雖被吊銷了律師資格證多年,但這些法律基本常規總不會忘。
想到這裡,此刻伊念心裡對自己產生厭棄之心。
明知道隔在兩人之間的道德悖論,卻對秦江淮的行為無可奈何。
伊念眨了眨眼睛,再次冷言冷語說:“秦總,是我上次的話沒說清楚還是你沒理解清楚,需要我重新複述一遍嗎?”
果然,聽完這話秦江淮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從口袋裡掏出煙盒來。
他煙癮大,一天半包煙到一包煙不在話下,前幾次見到她都有刻意忍住沒抽。
但今晚,被她的話說的過激,忍不了也不想忍。
他沒說話,有讓她繼續說的意思。
菸頭的火焰在黑暗中忽暗忽明,濃濃的煙味飄到伊念這邊。
她皺起眉來,抬手揮盡面前的煙味,但難免留下味道。
沒了秦江淮為她遮擋冷風,冰冷的寒風穿過她的毛衣滲透到面板,想著只出來接個電話,就沒穿棉服。
“那你這次聽清楚了,我現在不想考慮情感問題,我也不願意也不會做任何人的情人或者情婦。”
秦江淮離開身,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還敲著二郎腿,一幅看戲姿態:“難道你想吃回頭草,去找剛剛跟你表白姓宋的?”
他的行為舉止與動作姿態讓伊念生出他在看戲的念頭來,加上剛剛當著宋棋的‘面’,對她做出那般挑逗|戲弄的舉動,她心裡的擔心與不安,生怕被別人發現的內心,都無一不在述說,如果再和他糾纏不清,等待自己的將是萬人唾棄、墜入深淵的結局。
對自己生出不恥之心,卻又厭惡秦江淮的恣意妄為。
“就算我將來會找個人結婚,也不會找你。知道你和宋棋的差別在哪裡嗎?哪怕宋棋今天向我表白被我拒絕,我也會對他心生歉意,但是即使你幫過我,可你一次又一次逼迫人的姿態,都會讓我覺得你在戲弄我。”
說完這話之後,伊念看都沒看秦江淮,直接轉身離開。
秦江淮在原地坐著接連抽了兩三根菸。
不知為什麼,伊唸的態度,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發生的一件事。
他出獄之後用了一年時間,給秦文彬布了一個大局,讓他不得不捨棄手裡的世嘉,他趁虛而入,順理成章奪回世嘉,又用了近三年時間,帶著領當時只剩一個空殼的世嘉站到了京市商界頂端,這期間用的不是其他的,而是狠。
有多少人不服氣,明裡、暗裡給他使絆子,但這些事情最終都被他銷聲匿跡的解決了。
當初從牢裡出來,他不再只用單純的明面上的手段,因為他終於明白一個道理,你的善良,只會是被別人當成軟弱。
他收起曾經的軟弱良善,變得苛刻狠辣。當他面對合作商的背叛,他釜底抽薪,用整個世嘉當賭注。
他不再相信那些不能牽連無辜的話,他專挑別人的軟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