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波本想回答‘是’,可又怕一會茅小雨回來穿幫,便只是笑而不語。
易軍好奇心強,又再追問一句,得到的是一個駱波的側翻身。
自己琢磨了下駱波的表情,易軍腦補成:這是一家仨口,可能是農村進城務工的?鄉下妹結婚早是常情,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兒子?
嗯,八成是這樣。
易軍滿意的躺在鋪上,拿出手機,聚精會神的上網。
一隻飛蛾子悄無聲息溜進來,眼睛狡猾的看看上鋪的駱波。他氣場太強大,不敢冒然。
飛蛾子瞄向易軍,陰惻惻的扯下奸笑:就她了!
刷手機的易軍看網上新聞,很入迷。腳背有些癢,她不在意,隨手揮了揮,以為是秋後的蚊子。
過了一會,不但癢,還有些痛。
易軍這才不情願的放下手機,典起一隻腿,盯一眼腳背。
她穿的板鞋,是船襪,腳背露出大片。一根靜脈突起,有個小紅點很顯眼。
易軍摳了摳,不癢了,但是還有痛意。
回身翻包包裡,有一小瓶清涼油,塗擦後,稍好點。
茅小雨拉著花生回來,叮囑道:“花生,別吃零食了,休息一會吧。”
“好的媽媽。”花生洗乾淨手,攤著:“那我邊看手機邊休息。”
“不行。”茅小雨拒絕了:“你看手機的時間比看媽媽時間還多。這樣下去不行呀,花生,會傷眼睛的。”
花生是有點迷手機,好像上癮一樣每天都想捧著看。
“好吧。”花生不再堅持非看手機不可。
從善如流的躺下,花生微眯了眼。
茅小雨看一眼易軍,聊的差不多了。萍水相逢沒必要深入交談,君子之交就好嘛。
‘嘶~’易軍低聲痛呼,皺著眉頭看一眼腳背。
紅點並沒有消失,肉裡好像在撕扯。
“你怎麼啦?”茅小雨關切問。
易軍苦笑:“被蚊子叮了一口,又癢又痛。”
“我這裡有藥……”
“謝謝。我已經擦過了。癢是不怎麼癢了,就是有點痛。”易軍抱著這隻腳,愁眉苦臉:“我媽說,秋後的蚊子最毒的,咬一口,準紅腫不可。”
茅小雨看一眼。
她腳背上的紅點,真不小。
花生也覷著眼瞅了瞅,小聲:“秋天還有蚊子呀?我以為就夏天有呢?”
“有的,不過比夏天少多了就是。”
易軍正說著話,忽然臉色就變了變,眼神略呆滯,很快轉為惡狠狠。
茅小雨正面對著她,清楚她眼神的變化,暗道一聲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易軍躍身而起,撲向茅小雨:“你?是你,都是你……”
茅小雨冷不丁被掐著脖子,驚慌:“哎,鬆手,咳咳,你神經病啊?”
“媽媽?”花生驚叫。
易軍卻不管不顧,眼睛通紅的掐著茅小雨,把她翻身掐在床尾,嘴裡不著邊際說著混話:“……茅老九那天殺的,教出來慫包一樣的徒弟,真是丟臉丟大了……”
“咳咳,易軍,你,到底怎麼啦?”茅小雨拼命反抗。花生也在拉扯易軍。
易軍一揮手,把花生摔回下鋪,瞳孔快速收縮,紅的不正常。
就在茅小雨反抗無力,快翻白眼之緊急關頭,突然感到脖子一鬆,易軍的重量消失。
易軍騰空而起,直直的被甩在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