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也越來越霸道了。”林益川無奈。
“現在有資本,當然要霸道了。”她如是說。
成明慧現在開著車子往高坪村走,今天雅苑裝窗簾,工作量有點大,需要她搭把手。
就在她跟林益川掛完電話,霍雷找到杜時偉,決定要籤合約。杜時偉請示林益川,他讓他準備好合約,待他回公司再談。
“我們的雅苑”社交賬號粉絲已經突破百萬,由此洐生的網路銷售漸漸有了起色,平常主要由成明慧和丁子辰兩人打理,收入夠維持雅苑隨心所欲的裝修。
成明慧跟三人商量過,待雅苑裝修好,先騰兩個房間出來,她要搬過來先先住一段時間。原來她買的那個小院,房子需要推掉重建。
這段時間也在著手搬家前的準備,忙得團團轉。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發現在顧秀來了,還帶著另外一個人,年紀看上去跟她差不多。成明慧點頭與她打招呼,隨後問顧秀:“今天才週一,你不用上課嗎?”
“下午沒課。”顧秀指著葉依蘭:“她叫葉依蘭,顧問的前女友,她非得要過來看看成阿姨。”
成明慧覺得意外,多看了她一眼:“難得葉小姐有心了。顧問到底會投胎,自己不是什麼好人,身邊卻有一堆的好人。”
葉依蘭尷尬不已,小聲說:“我以前不知道他幹了這些事。”
“吃飯了嗎?一起吃午飯吧。”成明慧說完要進屋換衣服。
“不吃了,我們來看看成阿姨就走。”顧秀說。
成明慧不勉強她:“那你們去跟她聊聊天吧,我去做飯了。”
過一會兒,顧秀到廚房來,看見在做飯的成明慧,欲言又止。成明慧說:“我就知道你不單單是來看我媽的,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我想,問問成阿姨,當年在父親和我母親,她們三人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顧秀說完,臉憋得通紅。
“她說話很吃力,你叫她怎麼說?你大可以回去問你母親。”成明慧淡淡地說。
“若是她肯說,我和顧問何須恨了這麼多年?”
成明慧想了想:“你想怎麼問?”
“想知道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也想知道……想知道父親最後的日子是怎麼過的。”說到這裡,顧秀眼裡蓄著淚水。
成明慧垂下眼瞼:“這個實在有些難為人。你且再耐心等一段時間吧,等她說話稍微流利些,我會跟她說的。”
“其實她除了脾氣暴躁些以外,人真的很好。以前我們還在凌海開彩票店,冬天看見一些流浪的老人,會給一些吃的,附近有忘帶鑰匙的孩子,走到店裡,她會給那孩子的家長打電話。我媽,絕不是你們聽到的那樣。”成明慧說到這裡,只覺得胸中有一口氣堵著。
“我知道的。”顧秀哽咽著說。
不待成明慧做好飯,顧秀便帶著葉依蘭先走了。
梅麗華結束手術觀察,被推回到病房。林益川協同醫護人員把她回病床上,見她虛弱無助的樣子,很是心疼。母親動手術的時候,他在手術室外面焦慮地踱步,當時還有父親、芳姨以及梅家表兄妹們陪著。他很難想象,當初成文娟命垂一線,成文慧孤身一人,是怎樣捱過那種絕望的時刻?
林益川請了一個護工照顧母親,梅家表兄妹都還在。等梅麗華醒來時,林益川開車回公司,與霍雷進一步商量專案啟動事宜。
因為要拿補貼,霍雷建議成立一個新的公司。林益川對此沒有異議,順便提了一句:“新公司由成明慧負責吧。”
霍雷做一個驚悚的表情:“她?她太厲害了,我有點怕的。”
林益川笑:“是因為她砍掉五個百分點,你還心有餘悸?”
“有一點,若是她太強勢了,會影響到專案的創作。”霍雷擔心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