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行雁走進教室,臉上帶著笑意,她清了清嗓子,俯瞰整個教室,
“同學們,我們班雖然進入前32強的學生只有5人,但是經過昨天下午的對戰,我們班4名同學晉級了決賽,他們分別是吳乾,斐裘,姚靜清和柏世興。”
雖然各個班的成績並不影響班主任的薪資水平,然而有人的地方就存在比較和競爭。
先前32強挺進5個學生略低於平均線,生性要強的她雖然不說,但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現在16強一班有4個學生她也算是揚眉吐氣。
“看來昨天姚靜清和白筱柔的對戰最後判了姚靜清贏,如果是點到即止,到對戰結束那一刻姚靜清確實贏了,要是以命相搏,最後贏的誰,就說不定了。”
斐裘雙手撐在桌面上,他回想著昨天忘崽夫妻談笑中,告訴自己他們要到京市出差,順便旅遊一圈,歸期不定,電話聯絡。
爸媽太開明也挺愁人,得知斐裘期中考開始,斐爸和斐媽也就口頭上鼓勵了斐裘幾句,至於他能不能取得好成績,完全不擔心。
其實這也和斐裘從小到大都沒讓他們操過心有關,他們覺得斐裘足夠獨立。斐裘成為卡師以後,他們就像是提前把孩子送進大學的父母一樣,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放飛自我,也放飛斐裘,天大地大任斐裘施展拳腳。
餘行雁頓了頓,繼續開口,
“相信昨天白筱柔同學和姚靜清同學的戰鬥,大家都看到了,姚靜清同學的召喚卡損耗嚴重,需要時間修復。她沒辦法繼續參加16強比賽,這也意味著十六強這輪將有一個人輪空。”
學生們竊竊私語,高樂洋也湊到斐裘身邊,他沒有收斂音量,
“斐裘,這個人該不會是你?十五分之一的機率,輪到你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斐裘把頭轉向高樂洋,眼裡透露著無奈,
“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就是遇見了你們這幾個朋友,你說我的運氣能不能支撐我當選這次輪空?”
他的運氣可是有系統驗證過的,砸了1000多萬連四張生命契約卡都沒出全,最後一張生命契約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抽出來。
高樂洋嬉皮笑臉,
“那必須可以啊。不是和你吹,我從小在我們小區就是以福星聞名,你遇到我啊,就是三生有幸,出門踩著狗屎,走大運了。”
說起厚臉皮,他也是當仁不讓,反正嘴皮子上下一碰,說幾句話也不吃虧。
班級裡稍微靜了下來,餘行雁宣佈,
“16強輪空的選手他就是…”
稍稍留了點懸念,班級裡學生們的心高高懸起,
“他就是斐裘。”
高樂洋興奮地站了起來,拉起斐裘的手,餘有榮焉,彷彿斐裘中了十億元的現金大獎,又或者他成了e比賽裡那個把對手打得滿地找牙的勝利選手。
“我說什麼,我說你今天出門踩了狗屎你還不信?“
全班同學靜靜地看著斐裘和高樂洋,雖然輪空很值得高興,但是那麼高興也真的是大可不必吧。
斐裘恍惚間看到姚靜清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和吳乾咧嘴惡劣的笑,如果腳趾摳地可以翻土奠基,現在他已經是坐擁整個魔仙堡的遊樂王子,而不是斐州的兒子了。
我可真是走了八輩子的草莓味仙子粑粑路才能三生有幸,在這輩子遇見你這樣朋友
餘行雁也綻開笑容,這就是高中生的中二日常嗎?偶爾看看也還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