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開飯了!”吳媽從廚房裡端出酸辣魚湯,完整了晚餐最後一塊拼圖。
她抬頭朝著吳爸和斐爸說,聲音不大但整個客廳都能清楚聽清,
“老吳,阿矜,斐州,快來坐,別等等菜涼了不好吃。”
“小裘,小乾還等什麼?我今天可是做了小裘最喜歡的什錦肉丸,小乾去廚房裡拿下飲料,你們倆喝飲料,想喝什麼自己拿。”
六人在座位上坐定,大人們高腳杯裡搖晃著葡萄酒液,斐裘和吳乾高腳杯裡搖晃著快樂水,不同的高階,同樣的快樂。
“讓我們慶祝這次老吳和吳乾媽媽順利歸來!”斐州率先舉起酒杯,眾人相互碰杯,快樂水在斐裘的喉管裡嘁哩啪啦,升騰起清爽的暢快。
吳爸吳媽從事的是高危職業,說是卡師救援隊,乾的卻是出生入死的工作。
要是沒有危險,沒有詭異,正常情況下哪有那麼多不怕死,又愛找死的卡師往危險重重的地方探險。
當然也不排除那些認不清自己實力的楞頭青們,為了妖獸材料也好,靈植也罷,深入險境,然後果斷玩脫。
每次吳爸吳媽平安回來,斐爸總是習慣說這樣的祝酒詞。
一杯酒下肚,斐爸的話頭就開啟了,
“老吳啊,我說你們部門應該可以選調吧?都一把年紀了,整天哪裡危險往哪裡鑽,轉個安穩點的部門過日子不好嗎?”
吳爸給吳媽夾了一塊糖醋肉,嘴裡應和,“在協商,在協商,具體調任還得看上面意思。”
斐爸聽他在搪塞自己,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其實斐爸本身也不是多管閒事的型別,也就是吳爸和他也算是十幾年的交情,有些不該說的話,他明知說了尷尬,還是得說。
這麼危險的工作從大義的角度當然是偉大又有意義需要支援,只是越偉大,越是對廣義上的大部分受眾有益的工作,對狹義的小部分人尤為殘忍。
吳乾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好在從小看到大,沒有長歪。
不過具體歪沒歪他說的也不算數,人都有很多面孔,家長面前,同學面前,朋友面前,親人面前,各個不同,他看到的也只是吳乾的一面而已。
他給自己滿上酒,夾了塊排骨,
“給我們說說你們這次遇到了什麼唄。”
這也是傳統環節了,相較於斐爸斐媽日復一日平淡安穩的生活,吳爸吳媽的救援精力明顯更加驚心動魄。
每次吳爸吳媽救援活動回來,斐爸斐媽總喜歡問他們旅途見聞,吳爸吳媽挑揀著不需要保密的部分說,斐裘和吳乾也跟著聽,豐富見聞。
說到這次的救援經歷,吳爸的表情一暗,斐爸斐媽知道這次可能損失慘重,或者危險萬分,斐媽連忙轉移話題。
“顏姐你這糖醋肉怎麼做的,我在外邊餐館裡吃的也沒你做的好,有沒有什麼小秘訣告訴告訴我,我好讓老斐學起來,下次做給我吃。”
和稍顯事故的斐爸斐媽相比,吳家爸媽就比較直接了,吳媽嚥下嘴裡的飯說:
“這糖醋肉哪來的什麼秘訣,要說做飯你家斐州可比我擅長多了。”
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頓了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