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裘走出教室的時候箱子已經都有主了,他沒搬到箱子,倒是等到了春風得意的高樂洋。
他都不用問,看高樂洋一臉盪漾他就知道這傢伙週末生活得很滋潤。
老神在在地坐到座位上,無視了在高樂洋的粉色泡泡裡低氣壓更沉的馮絮柳。
高樂洋剛坐下就控制不住自己開始炫耀,
“斐裘我和你說啊,我週末…巴拉巴拉…哦啦哦啦…哎呀,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畢竟你也沒有交過女朋友。”
越說越大聲,越說越興奮,他的戀愛故事已經成了班上人每天早上必聽的課前小故事,比每天早上的早間新聞還要更深入人心。
“所以你表白了?劉毓霓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斐裘聽了滿耳的流水賬和高樂洋內心的自我幻想,只一句話就讓他萎了。
他支支吾吾,聲音囁嚅,
“沒有,我還沒敢表白。”
哦,沒表白你在這裡盪漾個什麼勁,人都還不是你的,也不對,人一手使用權都不在你身上,你在這裡瞎開心指不定什麼時候被截了胡。
現在多開心,到時候就有多傷心。
“可是我摸了她的手,欸!這可是重大進步,以前我連她的手碰都不敢碰!”
高樂洋理不直氣也壯,把斐裘給聽笑了。
先不說吳乾那種一個照面就可以連破一二三壘的超級球員,就碰個手,碰過的人可多了去了。
三天時間,才這一點突破。
這到底是青澀的校園愛情,還是涼掉的黃花菜。
斐裘不懂,所以他只能笑而不語。
他不懂,不代表班裡的其他人不懂。
很快就有男生起鬨。
“哇,高樂洋要守得雲開見明月了,趕緊去表白,別被人搶先了。到時候要是成了記得給我們班每人發點糖。”
“我之前還說高樂洋這最後肯定是個一無所有,沒想到,舔到最後,…e也還沒應有盡有,我覺得也差不離了。”
“友情贈送給你一條最新訊息,我死黨在三班,週五下午的時候他忽然發訊息問我,咱們班的高樂洋是個誰。從那小子狗急跳牆的語調來看,我覺得這事情穩。”
本來還在觀望狀態的吃瓜群眾們,忽然轉性嗑cp,高樂洋有些受寵若驚。
腦子一熱,他就坐在了座位上。
不行,從一開始被抗拒,到現在能和劉毓霓一起約出門。雖然還得扯著些幌子,但是他決不能太過心急,不然到時候沒成功反而功虧一簣。
這麼一糾結,他就開始患得患失。
這時候柏世興安置完教室後的箱子們,又不知道和馮絮柳商量了些什麼,他走到斐裘他們身邊,說的又是風馬牛毫不相關的事情。
“我們之前在泉市訓練館總是遇到的洪嘯虎好像出事了,最近我們訓練館的時候都碰不上他了。”
他這話一說班裡的同學們都安靜了,和男生們的瞎起鬨相比,這洪嘯虎的事,全班同學都有涉及。不管男女想要實力漲得快,課後加練少不了。
“我聽我三大爺的二大媽的…說,洪家最近內部整頓,好些人都被直接丟進了監獄,據我所知洪嘯虎好像直接被送到了監獄,聽說是無期。”
這話一說完班裡的同學們猛吸了口涼氣,雖然他們恨洪嘯虎恨得牙癢癢,但是這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經驗包,沒想到前段時間還飛揚跋扈,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就進去了。
“這洪嘯虎也不知道犯了多大的事,聽說我們這些在成年邊緣左右橫跳的人,一般犯了事也是關少管所,直接送監獄,那情況也是太過嚴重了。”
“活該!他這種人就是罪有應得,你們可得記得他第一次對柏班長下手可是一點都不輕,完全是往死裡打,要不是斐裘臨時趕到,那天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