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裘放空思想,停止胡思亂想的思緒,眼神逐漸堅定,把自己調整到戰鬥狀態。
他的雙眼直視前方,看向對戰場對面的吃瓜群眾,如果沒有意外,他的視線中應該有他的對手,齊藝芙。
只是整整五分鐘過去了,本該出現在對戰場上的人沒有出現。
“齊藝芙在嗎?”裁判大聲地重複著齊藝芙的名字,
圍著對戰場的學生們竊竊私語,
“齊藝芙沒來嗎?不對啊,今天早上的16進8對戰她都參加了,我早上還看到她了。”
“你們不是四班的學生嗎?你們剛剛發准考證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她?”
四班的學生此時也不知所措,他們小聲地相互確認自己最後看到齊藝芙的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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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的,發准考證的時候她還在,她還說要是她得了第一,請全班吃飯。”
“那她怎麼沒來?總不會是強裝堅強,然後躲到那個犄角旮旯裡玩自閉,心理素質總不至於這麼差吧。”
“我怎麼知道?我和她又不是很熟,誰知道她在來的路上逛到哪裡去了。”
裁判拿出手機撥通了三班班主任胡春生的電話,
“喂,胡老師,你們班的齊藝芙在哪裡你知道嗎?下午的八強賽她沒有出現。”
胡春生拿著手機從圍觀的人群裡擠到裁判身邊,一絲不苟的灰綠立領襯衫上滿是皺褶,汗漬在面暈出深深淺淺的色塊,甚至連眼鏡上也起了霧。
“裁判老師,我是齊藝芙的班主任胡春生,我已經通知保衛處的同事們去找她了,應該很快就會找到,我們再等她一會兒在開始對戰好嗎?”
他面色通紅,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侷促的,一句話說得又急促又幹巴,顯然胡老師不是很擅長請求。
裁判看了看左手上的表,抬頭告訴胡春生,
“我們最多隻能再等10分鐘,等太久了,對別的同學也不公平。”
斐裘就是那同學。
他朝著胡春生和裁判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無奈笑容,眼神裡是理解和支援,必要的時候,他也可以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學生。
陽光依舊熱烈,圍觀的學生們早已失去興趣,只剩下少數幾個和高樂洋一樣的親友團,還待在3號對戰場周圍。
斐裘低著頭目光開始從自己的板鞋鞋底開始描摹,白色鞋底,白色鞋頭,白色鞋面,黑色鞋帶,白色鞋舌。
神色隱匿在睫毛投下的陰影裡,讓他看起來分外有耐心。
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至少足夠斐裘從鞋底描摹到鞋帶穿過第二個孔。
“時間到了,胡老師。”
裁判看向胡春生,意思很明確,時間到了,不能再等了。
胡春生顯然也不是臉皮厚的人,他沉默著點了點頭,欠身一邊打電話和學校保衛處的同事們瞭解情況,一邊往教學樓跑,看來是要加入尋找齊藝芙的隊伍了。
裁判宣佈,
“本場勝利的人是斐裘。“
他拿著筆在手裡的手冊上勾勾畫畫,斐裘走向場邊的高樂洋。
只見高樂洋興奮地衝過來攬住斐裘,
“我就說你運氣不錯,你還不信,連續兩場輪空,直接保送前四。和我做朋友就是和幸運做朋友,你還不信!“
斐裘沒有說話,聯想到早上餘賦揚所說的失蹤案,他不由得不多想。
如果自己的幸運是建立在別人的不幸之上,這也能算是一種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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