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我們班進入八強的同學有3人,吳乾,斐裘和柏世興。”
期中考越是接近尾聲,餘行雁的心情就越好,雖然班級中層實力的學生少了點,但是她班裡的尖子生足夠拔尖。
“八強的4場比賽都在一號訓練場,上來拿你們的對戰安排吧,我替你們看過了,我們班這次三個同學沒有匹配到一起。”
高興之餘,她也有些遺憾,以姚靜清和白筱柔的實力,如果沒有隨機到一起,說不定進八強的學生還會更多。
一號訓練場,四個對戰場,4場比賽同時進行也就沒有第幾場的區別。
斐裘看了一眼准考證上的3號對戰場,就把准考證塞進了口袋。
下午只需要打一場,剛好放學到卡師協會登記等級,順便還能領卡師協會的補助,再看看青銅能接什麼任務。
“斐裘你怎麼還這麼淡定,這可是八強賽,你怎麼就沒點緊張沒點激動,八強賽也,贏了就是四強,再拼一拼指不定冠軍都能爭一爭。”
高樂洋很不能理解斐裘這種萬事不過心,無慾無求的狀態,好像學校裡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怎麼重要。
如果要確切的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恨鐵不成鋼,他可以說是部分取代了餘行雁的作用,無證上崗就業,高精神按摩師習慣性地對斐裘開始精神馬殺雞。
“我好興奮啊,我好激動啊,我好緊張啊。”
斐裘沒有感情地應和高樂洋,考試這東西斐裘熟啊,前世出生在高考大省的他,小測週考月考各類考試連軸轉,每天不是在考試就是在準備考試。
心態都是磨出來的,他的心態早就在千錘百煉下,打磨得光滑無比,甚至還能反光。
期中考?小場面。
高樂洋嘀嘀咕咕,斐裘嗯嗯啊啊。
“走了走了,有話路上說。”
斐裘站起身帶著高樂洋走到吳乾身邊,吳乾走著八字步,肩膀上上下下,吊兒郎當,斐裘模仿著高樂洋的語調問他:
“吳乾你緊張嗎?你興奮嗎?你激動嗎?這可是八強賽,你贏了就能進四強,還能爭冠軍。”
吳乾斜眼撇了斐裘一眼,不知道這傢伙今天又在整什麼蠱。
斐裘能緊張才有鬼,就他和斐裘十幾年的交情,斐裘這傢伙就算是小時候用鞭炮往小區池塘裡炸魚,沒炸死魚,反而嚇死了小區鄰居,放出來遛的高階寵物珍珠雞。
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拿石子給自己幾下,也給雞幾下,給吳乾幾下,然後在鄰居面前甩鍋給小區裡那個總喜歡無繩遛狗的大爺。
他聳聳肩,雙手插兜,步伐零散,
“不就是對戰,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架打得也不少,沒在怕的。”
斐裘像個傳聲筒,他從吳乾這裡聽了回答,轉頭對高樂洋說,
“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聽到沒有。”
咧開嘴,犬齒輕咬下唇,比吳乾還要惡劣。
高樂洋不吱聲了,高樂洋就像是班級裡比較跳脫的學生,無論怎麼跳脫都在學校規定之內,而吳乾就是典型的刺頭學生了,在學校的規定上反覆橫跳,還好餘行雁不是3班班主任那種一本正經的嚴厲老師,不然吳乾的高三生活也不會有現在這麼自在。
高樂洋見到吳乾就像是老鼠見了貓,皮也不敢皮,跳也不敢跳,也就是對著斐裘,他才敢釋放天性,自由自在。
……
第一訓練場,3號對戰場,斐裘和高樂洋停步,吳乾繼續向前。
16強後,所有對戰都集中在第一訓練場,此時整個第一訓練場,看臺上坐滿了學生,這些是來得晚的學生們,來得早的學生們,圍在對戰場旁,沉浸式享受近距離吃瓜體驗。
沒過多久,裁判在對戰場邊宣佈,
“本場對戰,斐裘對戰齊藝芙,請雙方上場。”
斐裘艱難地擠出人群,走到對戰場上,圍著對戰場的吃瓜群眾們瞬間把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帶情感的,不帶情感的,好奇的,複雜的,興奮的,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根絨毛,搖搖擺擺地挑逗著斐裘身上的神經。
夏末,午後的陽光依舊毒辣。
斐裘恍惚中想起一句話,“舞臺已然展開,世界聚焦於你。”
事實上,此時應該被聚焦的應該有兩個人,斐裘和齊藝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