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許若涵的手指蔥蘢如玉,溫潤中帶著絲絲體溫,在斐裘的掌心輕輕劃過,撓得他手裡癢癢,心底好像也隨著許若涵得指尖,輕輕顫動。
斐裘的心沒顫動多久,許若涵就在他的手掌上寫下了一連串的問題。
“你是鍾叔請來救援我的人嗎?”
“你的卡師等階是什麼水平?”
“你知道怎麼離開這個世界嗎?”
……
“怎麼這個許大小姐看起來這麼驕傲的人,結果是個話癆。這可能就和上課的時候偷吃的零食,格外好吃,開大會的時候,在底下暗搓搓摸的魚,格外刺激,電影院恐怖電影后排,黑燈瞎火裡的接觸,格外激情。”
斐裘抽回手,兩手交疊,玩著手指。
許大小姐的狀態明顯就是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要是現在和她表明了身份,說不定下一秒她就能指著自己的鼻子,要自己馬上帶她們出去。
想離開這裡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殺死巴巴雅嘎,只是斐裘不確定巴巴雅嘎的實力到底是什麼級別,更別說現在是在巴巴雅嘎的地盤雞腳屋裡,甚至屋外還有一隻不知品種的狗。不出意外,這隻狗還是吃人肉的。
看著斐裘兩手並在身前不動作,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許若涵抿著嘴唇,最後咬了咬後槽牙,把右手伸到了斐裘的中極穴。
斐裘的眼睛猛然瞪大,
“許大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那裡不可以!!”
一把抓起許若涵的手,斐裘連忙在她手心裡寫了一句,
“這是哪裡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被丟到了一片森林裡,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被抓到這裡了。”
感受著從手心裡傳來的酥麻觸感,許若涵的心一點點下沉,在斐裘進來之前,她是整個屋子裡最晚進來的人。
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人再進到這個小屋裡,她還以為在外頭的泉市警衛司已經控制住了情況,本來以為接下來進來的只會是救援人員,沒想到竟然是個落網之魚。
一顆心緩緩下沉,她強打精神,在斐裘手上寫下,
“你叫什麼名字?剛剛是我太激動了,我叫許若涵,在這裡我會盡可能保住你的命,你只要跟著我說的做就能活下去。”
斐裘指尖在許若涵的掌心頓了頓,他輕輕地寫下:
“我叫緋衣,就是紅衣的那個緋衣。若涵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那個老巫婆靜靜坐在桌上也不說話,和死了一樣。我們可不可以趁現在推開門,馬上往外跑?進到森林裡怎麼也比在屋子裡安全。”
餐桌的主位上,巴巴雅嘎閉上了雙眼,雙手在胸前合十,嘴裡唸唸有詞。
如果斐裘沒有想錯,巴巴雅嘎現在應該是在祈禱,餐前祈禱,不是有信仰的人才做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