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我聽太子殿下的隨從侍衛說,當時殿下出事的時候,只和剛被押進來的嫌犯同處一室,不知我可否向嫌犯詢問一二?”
蔡寺卿可不敢答應,而是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明行簡,“裴二公子,不是我不答應,而是此案是由定北王殿下全權負責,而殿下將嫌犯交給了明大公子來看守,所以,裴二公子若是想提審嫌犯,還是先過問明大公子吧,我恐怕是沒有這個許可權決定。”
這個老狐狸,覺得明家和裴家都得罪不起,便乾脆兩手一攤,讓他們兩家自行去解決了。
“定北王殿下說了,目前所掌握的證據不足,在他找到新的證據之前,誰也不能提前審問,只有他親自來審才可,所以,裴二公子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請回吧。”
裴渡欽卻身形不動,只道:“我並非是想要提前審問,而只是想問幾句話,雖然定北王殿下是此案的主審,但太子殿下也是副審,如今太子殿下被人行刺,昏迷不醒,我不會連問唯一的目擊證人幾個問題,都不被允許吧?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明大公子是怕我會看出什麼問題來?”
“晏姑娘也受了不輕的傷,眼下正在休養,沒精力接受詢問。”
裴渡欽原本還在和氣的和明行簡說著話,在聽到晏明珠也受了傷之後,他的臉色跟著驟變。
“如此,便莫怪裴某直接硬闖了。”
裴渡欽給了跟在後頭的侍衛一個眼神,而後大步往天牢的方向走。
“裴渡欽!”
明行簡立刻出手,裴渡欽側身一避,同時身後的侍衛上前,與明行簡交起手來,而裴渡欽則是趁著這個機會,迅速往天牢的方向而去。
大理寺少卿眼瞅著打起來了,急忙問蔡寺卿:“大人,這……這不攔著些嗎?”
“攔什麼,這一個是明家嫡出大公子,一個是裴家嫡出二公子,一個兩個都不是你我可以招惹得起的,就讓他們吵鬧去吧,反正這案子是由定北王殿下一力負責的,我不過只是從旁輔佐罷了,管這麼多做什麼,反而還吃力不討好,假裝什麼都瞧不見便成了。”
話剛說完,蔡寺卿便在那兒喊:“明大公子,你們別打,別打呀!”
嘴上說著別打,但蔡寺卿本人卻站在原位不動,可以說是把老狐狸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裴渡欽一路腳步匆匆,剛走進天牢,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飯菜的香味,還夾雜著濃郁的酒香。
而在這一片香味中,笑聲接連不斷的迴盪在整個天牢之內。
這一瞬間,裴渡欽以為自己是走錯天牢了,不由退出來又看了兩眼,這的確天牢。
只是天牢不都是一片陰沉沉的,這濃郁的香味,這放肆的笑聲,怎麼會從天牢裡傳出來?
天牢裡一間隔著一間的牢房非常多,但裴渡欽幾乎是第一眼,便瞧見了在天字一號牢房裡的那抹倩影。
牢房裡視線昏暗,條件簡陋,晏明珠就這麼不拘小節的坐在草堆上,如雪的肌膚卻是不同於往常的緋紅。
她的眉眼舒展,眸底是不加掩飾的笑意,處於陋室之中,卻光彩奪目,叫人看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
這一刻,裴渡欽想,這世上,再也無人能如她這般肆意灑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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