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明白,侄兒告退。”
等裴渡欽退下之後,裴皇后嘆了口氣,“若是他能為自己辯解一句,本宮或許還可以自欺欺人,是本宮與嫂嫂猜錯了,可他竟然就這麼預設了,本宮實在是不明白,晏明珠不過是一介下堂婦,甚至連世家大族裡的那些出身卑微的庶女都比不上,欽兒如此優秀,為何會獨獨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
呂嬤嬤寬慰道:“皇后娘娘切莫過於擔憂,或許二公子只是暫時被晏明珠給蠱惑了,這女人的手段可是頗為高明,別說是二公子,定北王不同樣也被她迷得團團轉?
正好趁著這次的機會,到時時機成熟了,娘娘您讓二公子親自解決了晏明珠,若是二公子能下的了這個手,必然便將那段不該有的感情給斷乾淨了。”
裴皇后品了口茶,嘆息著道:“希望一切順利吧,讓那邊找準機會便動手,這次,必須要了解了祁玦的性命,我兒日後的登基之路,才可從此高枕無憂。
”
從坤寧宮出來後,裴渡欽突然扭頭看向了跟隨在旁的茂林,“是你將我醉酒作畫之事,告訴母親的?
”
茂林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的冤枉,小的絕對沒有說過,是……是那日夫人自己發現的,因為公子您醉得不輕,夫人便親自去照顧您,剛好僕人在打擾,那些廢紙便從紙簍裡滾了出來,被夫人瞧見了,夫人的本事,公子您也是知道的。
”
只要是眼睛沒有瞎,在看到紙上的畫像之後,便能明白了,畢竟誰閒著沒事,會去畫一個女子的畫像,而且還畫了這麼多張?
也唯有愛而不得,無法宣洩這種的情愫,才會有這樣的行為。
裴渡欽沒有再問下去,只擰了擰眉心,抬手示意他過來。
茂林趕忙起身,側耳靠過去,裴渡欽在他的耳邊低聲囑咐了一句:“你不必跟著我去大理寺了,去找個人,一個和晏明珠的體形儀態非常像的女子,然後……”
聽完吩咐之後,茂林錯愕的抬起頭,“公子,這……”
“你只管去辦,若是此事洩露了出去,你便也不用在裴府伺候了。”
茂林壓下心中的震驚,趕忙低頭應道:“是,公子。”
叮囑好之後,裴渡欽便騎馬直接去了大理寺。
剛到門口的時候,正好便與明行簡撞上了。
“太子殿下前腳才被抬走,看來有人還是不肯安分,上趕著也想步太子殿下的後塵呢?”
明行簡對裴家人可沒什麼好態度,裴渡欽翻身下馬,也不惱,只道:“太子殿下在大理寺內遇刺,至今還昏迷不醒,皇后娘娘特命我來查清楚行刺之人,明少卿有何意見?”
“你究竟是來查什麼的,你自己心裡最為清楚,隨便你如何查,但若是你敢動晏姑娘,就休怪我不客氣。”
留下一句威脅的話,明行簡便不再理會他,徑直走了進去。
蔡寺卿看到明行簡和裴渡欽都來了,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尤其是裴渡欽,乃是太子母家的人,此番過來,明顯是來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