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想害的究竟是誰,但本宮的女兒險先因此而丟了性命,本宮必不輕饒,去把大理寺的人給本宮叫過來!”
一聽這話,裴凝荷徹底癱軟在地上。
而晏明珠收回了審視裴渡欽的目光,她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但她沒有馬上去質問裴凝荷。
不急,眼下有裴家人在,裴凝荷必然是不敢說實話。
這個女人如此愚蠢,想從她的嘴裡套出實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很快,大理寺的人就來了,把裴凝荷給帶走。
裴凝荷在被帶走之前,掙扎著撲到裴渡欽的跟前。
死死抓住裴渡欽的衣袖,“二哥哥,我都是為了裴家,你們一定要保住我的命!我是為了裴家!”
“把人掰開,帶走!”
在裴凝荷被押走之後,安陽長公主的臉色才算是緩和了一些。
“裴夫人,不是本宮不給裴家面子,但是你們裴家姑娘,差些害死了本宮的寶貝女兒,今日,請恕本宮無法再招待了!”
安陽長公主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趕裴家的人,可以說是徹底不給裴家面子了。
也是,寧珍寶差點兒都沒命了,安陽長公主沒有在第一時間直接殺了裴凝荷這個兇手,已經算是給裴家最大的面子了。
裴家今日把臉都丟光了,裴夫人雖然臉色不好看,但也不好再厚著臉皮留下來。
“是裴家沒有教導好子女,請長公主殿下恕罪,那臣婦便不多加打攪了,告辭。”
離開的時候,旁邊還有看戲的眾人在那兒竊竊私語。
“裴家先是庶長子被前兒媳斷了命根子,後又是裴右相被貶官去了通州,再是裴凝荷膽大包天險先害了長樂郡主,裴家今年是犯了太歲,才會這麼倒黴吧?”
“可不是,據說因為裴右相識人不察,才導致了冀州金礦一案,連太子都被牽涉在了其中,這不,今日馬球會,所有皇子都來了,唯獨太子缺席,眼下怕是還被禁足在東宮呢!”
“這短短几個月的功夫,太子可不止一次被禁足,連皇后娘娘也被禁過足,而定北王殿下卻接二連三的立功,極受陛下寵愛,恐怕,這變天就要不遠了!
”
……
裴夫人捏緊了手心,心裡氣極,咬緊了牙關,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帶著裴家一眾人半步也沒停的離開。
等從馬球會離開之後,裴卓然才有勇氣說話。
“母親,咱們真的不管三妹妹了嗎?三妹妹畢竟身上流著的也是裴家人,她一時想岔行錯了事,但也是罪不至死……”
求情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脆響,就被裴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裴卓然就是個慫貨,被一巴掌打得臉歪到了一邊,卻連吭也不敢吭一聲,撲通一聲就直接給跪在了地上。
“母親息怒!母親息怒!”
裴卓然只是個庶出,而裴家的掌家大權是緊緊握在裴夫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