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凝荷之前是被關過京兆府的大牢的,差點兒沒讓她把一條小命都給折在那兒。
她雖沒去過大理寺,但也知道大理寺裡頭關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
而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進去,就無疑是把一隻小羔羊,送到了一群餓狼的嘴邊。
更何況,大理寺的酷刑光是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裴凝荷又快嚇尿了,掙扎著想向裴夫人求救。
“母親,母親我不能去大理寺!我會死在那兒的,母親救我,救我……”
裴夫人鐵青著臉,但是這次,她卻說不出話來。
因為她剛才為了保裴凝荷,自已經被啪啪打過一次臉了。
更何況,全場除了裴凝荷之外,沒有其他人的指甲變色,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安陽長公主的耐心顯然已經到了極點,有人膽敢把手伸到她唯一的寶貝女兒的頭上,就是在她的頭上動土,她怎會輕饒!
裴凝荷這鬼哭狼嚎,吵得祁玦頭疼。
或者說,這個世上,除了晏明珠之外,其他女人只要在他面前哭一聲,都會讓他極為不耐煩。
“不用這麼麻煩,她竟敢如此膽大包天,險先害了兩條性命,證據確鑿,直接一劍殺了便是。”
祁玦淡漠的話,就像是說今天吃什麼一樣的簡單。
飛雲立馬會意,面無表情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直對著裴凝荷的命脈而去!
這是帶著濃濃的殺意,祁玦是真的要當眾殺了她!
裴夫人皺眉,身子一動,想要說什麼。
但在同時,被裴渡欽給拉住了手臂。
裴渡欽輕輕向她搖了搖頭,“母親,此事裴家不可再出面,若真是她所為,便是她罪有應得。”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裴渡欽的眸底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狠辣。
裴夫人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兒子,雖說因為裴凝荷是庶出,而且從小嬌縱,並不得裴渡欽這個做哥哥的喜愛。
但好歹也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都是裴家人,放在以前,裴渡欽也會盡力維護一二。
可今日,除了裴夫人站出來保過裴凝荷之外,裴渡欽這個做哥哥的卻沒有說過半句話,從頭到尾都只是在旁邊,冷眼相看。
眼下,更是說出了極為冷血無情的話。
就在劍鋒割破面板的時候,裴凝荷終於精神崩潰了。
撲通一聲癱軟在地上,哭喊著求饒。
“我沒有……我沒有想害郡主,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害郡主……是郡主自己非要騎那匹馬,我試圖阻止過她的,我真的沒想過害郡主……”
裴凝荷哭的全是鼻涕眼淚,但周圍沒有一個人願意再幫她,哪怕只是說一句話。
尤其是她的親哥哥裴卓然,早就躲得遠遠的,生怕會因為裴凝荷犯事,而牽涉到他這個親哥哥。
晏明珠聽到這話,瞬間就明白了。
“這匹馬,一開始是被明玉給選中的,在比賽快開始之前,郡主突然加入,將明玉的馬給牽走,明玉因此換了一匹,也就是說,你一開始的目的,是明玉,而不是郡主,倘若今日沒有人及時出手,明玉被髮狂的馬甩下來,要麼摔死,要麼被馬蹄子踩死,左右都逃不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