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滿臉都是鼻涕眼淚,而且因為被嚇尿了,整個人也是臭烘烘的。
裴夫人極為嫌棄的後退了一步,沒讓裴凝荷有機會碰到她。
但畢竟是裴家的人,哪怕她覺得裴凝荷就是個胸大無腦,只會給裴家惹禍的蠢貨,但只要她是裴家人,她就不能放著不管。
“長公主殿下,荷兒她是一個姑娘家,若是被扣上害人的帽子,她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郡主的馬受驚,差些連累郡主受傷,臣婦也甚是提心吊膽,所幸郡主安然無恙,長公主殿下想抓住兇手的心思,臣婦作為母親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明白,可若只是因為一隻畜生到處亂撲,而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便認定荷兒是兇手,如此莽斷,請恕臣婦無法認同,當然,若是能查出確鑿的證據,真的是我這庶女犯了錯,我裴家也不會再維護。”
要說這說話的藝術,裴夫人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如果裴右相能有裴夫人的冰雪聰明,眼下也就不會因為牽連進金礦案,而被貶官去通州了。
安陽長公主雖然非常生氣,但裴夫人的反問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個小小庶女,安陽長公主自然不放在眼裡,但裴凝荷的身後是裴家。
眼下裴夫人站出來,把整個裴家給抬了出來,如果安陽長公主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就把人給抓走,就相當於是變相的得罪了太子一黨。
安陽長公主一向不干涉皇子之間的爭鬥,所以就把目光放到了晏明珠的身上。
“晏三姑娘,你可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方才的推斷?”
晏明珠笑了下,側首對飛雨吩咐了一句。
“是,晏姑娘。”
飛雨下去之後,很快就回來了,不過他的手上卻多了樣東西,準確的說,是幾味藥草。
晏明珠接過去後,將其碾碎混合在一起,再讓人端了一盆清水,然後把藥粉灑進水裡。
做完了這些,才招了下手,“把人帶過來。”
祁玦給了飛雲一個眼神,飛雲立馬會意,以非常粗暴的手法,像是拎小雞一樣,把裴凝荷一把給提了過去。
“你……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飛雲一把將裴凝荷給丟到了地上,裴凝荷摔的兩眼冒金星的時候,晏明珠只道:“把她的手放進水裡。”
裴凝荷出於心虛,本能的想把手給縮起來。
但飛雲可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抓住她的雙手,粗魯的一把薅起來,帶著她的手,直接插進了水裡。
裴凝荷奮力的掙扎,但她這點兒力氣,哪兒掙脫的開飛雲的桎梏。
“母親,母親救我!”
裴夫人皺眉,顯然是對晏明珠的做法不悅。
“晏三姑娘,你這是在搞什麼名堂?我裴家姑娘,可不是任由人拿捏的柿子,若是你今日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回覆,咱們便新賬舊賬一起算清。”
裴夫人原本對晏明珠這個前兒媳沒什麼感覺,畢竟又不是她兒子的媳婦。
但晏明珠接二連三的行為,讓裴家丟盡了顏面,裴夫人又怎麼可能看她順眼。
“裴大娘子不用著急,很快你們裴家就會有意外之喜了。”
裴夫人心頭一跳,對上晏明珠清明的眸子,心裡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