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叫囂的話剛出口,晏明珠往腰間一帶,抽出長鞭。
鞭子在空中發出啪的聲響,如同一條毒蛇一般,以眨眼的速度纏住了馬知府的水桶腰,將他整個人一把拽了過去!
馬知府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見祁玦長腿一伸,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轟的一聲,將他給踹倒在地的同時,用腳碾壓在他的臉上。
“冀州通判魯禹,府中走水,滿府上下葬身火海,無一生還,是你做的吧?”
馬知府瞳孔一縮,馬上否認:“我……我不知你在說什麼!趕緊把腳給我鬆開,不然本官要你的命!
”
“冀州嶺西山發現金礦,按照大昭律法,凡是在大昭領土內發現的礦藏,皆屬於朝廷所有,可你身為冀州知府,在發現了金礦的情況下,非但沒有上報朝廷,反而是派人私下開採,單只是這一條,就足以滅你九族。”
馬知府聽到金礦這兩個字,身子已經在發抖了。
怎麼可能,金礦的事情,他和上面的人做得這麼隱蔽,這個人是怎麼發現的?
而且,他不僅知道金礦的事,還知道魯通判的事情,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你到底是何人?對朝廷命官動手,且別說本官會不會被治九族之罪了,本官先摘了你的腦袋!”
祁玦不屑的嗤笑聲,“不過是小小的正四品知府,也敢在本王的面前叫囂,本王殺一個戶部尚書都不帶眨一下眼睛,如你這般的螻蟻,又算個什麼東西。
”
定北王殿下在大敗西越,班師回朝的時候,直接闖入前戶部尚書郭祥的府中,以郭祥延誤軍機為由,一劍將其殺死。
如此威名赫赫的行跡,不僅傳遍了滿帝都,其他州縣更是有所耳聞。
馬知府就算是之前沒有見過祁玦,此刻聽到這番話,再加上他以本王自稱,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你是定北王……”
此時此刻,馬知府哪兒還敢囂張,只剩下求饒的份兒了:“定北王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這一定是誤會,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嶺西山有金礦,就算是借下官一百個膽子,下官也不敢私藏金礦啊,一定……一定是有人陷害下官,請殿下明查!”
呵,這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馬知府,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祁玦直接把罪狀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派去看守金礦的手下,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們可是把你做的那些個腌臢的事情,吐了個一乾二淨。”
馬知府看到罪狀,眼裡閃過一絲狠辣。
該死的,這個定北王到底是何時到了冀州,又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突破嶺西山西的防護,攻進了金礦區域,還讓那些人都招供了。
更可怕的是,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他這邊竟然連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收到。
難怪接觸過祁玦的人,都稱他為活閻王,這個男人來無影去無蹤,一出手就是招招致命,實在是太可怕了!
“殿下,這……這是誣陷,下官只不過是一個…
…一個小小的知府,如何敢冒著滅九族的風險,去私藏金礦啊,一定是有人想拉下官下水,殿下,下官是冤枉的……”
祁玦淡淡嗯了聲:“你說的沒錯,這的確不是你一個小小知府敢冒的風險。”
馬知府以為祁玦是信他的話了,心裡鄙夷這定北王也不過如此,真是愚蠢的要命,明面上卻是卑躬屈膝的。
“殿下放心,下官必然會全力以赴,揪出私藏金礦的幕後之人,還請殿下給下官幾日的時間……”
話沒說完,就被冷冷打斷:“給你幾日的時間,你好派人去向你的上頭通風報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