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瑩瑩眉心一跳,意識到什麼,本能的拒絕:“我……我不能做這種事……”
雖然她是狠元家讓她的人生變成了這個樣子,可要是真的論起來,除了元瑾深在新婚夜出征,再也沒有回來之外,元家上下也沒有苛待她。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元家的孫媳婦,怎麼能夠做出背棄婆家的事情?
黑衣人冷笑了聲,“你不做,明日禁軍便會找上門,違背聖旨,私自逃離勇義侯府,不用等元家定罪,你就會先人頭落地!”
“你……你胡說,別想糊弄我!”
蔣瑩瑩嘴上雖是在反駁,但顫抖的聲音和緊張的面部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了她。
“元家人要拖著你去給元瑾深陪葬,你還要為他們考慮嗎?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錯過了今日這次機會,你就只能等死了,給你一刻鐘的時間,好好考慮清楚了。”
果然,提到陪葬,蔣瑩瑩的表情有了動容。
黑衣人又繼續加碼:“就算是元家最後能脫罪,但人死不能復生,你就要永遠被困在侯府之中,做一輩子的寡婦。
可憐你年紀輕輕,連做女人的滋味都沒有體會過,就要守著空房孤獨終老了,但若是你接下這封信箋,指認元家,到時你就是大功臣,不但能夠全身而退,而且日後還可以再許配一個好人家,如何抉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蔣瑩瑩盯著黑衣人手裡的信箋,半晌後,伸出了一隻顫抖的手。
這不怪她,這一切都是元家的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只是想活得更好,所以她這麼選擇也是沒有錯的!
勇義侯府正門。
祁玦將元家一眾老小護送回來之後,便打算離開了。
“殿下,等等。”
晏明珠幾步走上前,在祁玦駐足看向她的時候,她開口道:“殿下明日有空嗎?茗月軒,我請殿下吃茶聽書,也算是禮尚往來。”
祁玦不肯收鞭子的錢,但晏明珠也不喜歡虧欠別人,想了一下,覺得請祁玦聽書,也算是還人情了。
飛雲一聽,跟著道:“殿下,明日您……”
話沒說完,便見祁玦微頷首應下:“可以。”
晏明珠微微一笑,“那明日我便在茗月軒,恭候殿下大駕了,殿下慢走。”
祁玦翻身上馬之時,飛雨捧著一個匣子走了過來,“晏姑娘,這是殿下送你的。”
沒等晏明珠說話,飛雨就直接塞到了他手裡,然後迅速溜到了祁玦的身旁。
晏明珠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殿下,鞭子的事我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祁玦送的,定然都是名貴物品。
祁玦長身騎於赤兔馬之上,眸色淡淡,語氣清雋:“本王用不上,便送你了,收著吧。”
也不給晏明珠拒絕的機會,祁玦一夾馬肚子,就騎馬離開了。
沒法子,晏明珠只能被迫收下,而元怡笑早就已經好奇得不得了了,在祁玦前腳剛走的時候,她馬上就湊過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