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他是來監察我楚州的?”
高永壽略顯緊張,思索了片刻後,連忙迎了出來。
“許……許御史,是吧,歡迎來到我楚州,來來來,裡面請!裡面請!”高永壽笑著說道。
趙頊與其客氣一番,便帶著徐虎走了進去。
雙方坐在後廳,寒暄了幾句客氣話後,高永壽率先問道:“敢問許御史,可是來我楚州監察民情的?”
話音中,明顯有幾分緊張。
趙頊頓時笑了。
“高知州莫緊張,我只是路過楚州而已。今日前來,乃是向高知州問詢幾件事情。”
“本官一定知無不言!”高永壽挺了挺胸膛。
“高知州可曾聽說過一個名為泰叔的中年男子?”
高永壽猶豫了一下。
“泰叔嘛,知道知道!,他是一位在運河上做生意的商人,為人很不錯,還幫助本官解決了運河上的不少事情呢!”
“哦?那高知州與這位泰叔的關係一定很好了!”
“沒有沒有。只是見過幾面,見過幾面!”高永壽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高永壽還想著往上爬呢!
他可不想被泰叔做的那些骯髒事連累了。
趙頊澹澹一笑,又問道:“還有一人的外號為龍王,可曾聽說過?”
“龍王?沒,沒聽說過!”高永壽果斷搖頭。
“那水上平安符呢?”
“水上平安符,不是一些船商們結幫結社、約定互幫互助的信物嘛,民間的小玩意而已!”高永壽依舊是一臉笑意。
回答,滴水不漏。
此刻,趙頊已經看出,這個高知州和那龍王、泰叔乃是一夥的。
並且身份地位還要低於二人。
趙頊又詢問了幾個問題後,便站起身來,道:“高知州,多謝答疑解惑了,由於時間趕得緊,我這就要去碼頭了!”
“這麼趕呀!我還想著請許老弟嚐嚐我楚州的特色呢!”
高永壽嘴上稱要留趙頊吃飯,但人已經站起來,擺出送客的姿態了。
高永壽將趙頊送到府宅門口。
趙頊站在其身旁,小聲說道:“高知州,你可以再想一想我的問題,或者若覺得有什麼事情需要告知我的,可以去我船上,我黃昏時分,才會離開碼頭。”
趙頊再次壓低聲音:“我是官家派出來的,若知你是知情不報,讓你丟官或殞命,應該是輕而易舉,不費力氣的!”
說罷,趙頊便要離開。
在其快要上馬車的時候,高永壽突然快步走來,用非常細小的聲音說道:“我能說的就一句話:不要走水路!”
說完此話,高永壽便迅速回府了。
“不要走水路?”趙頊若有所思,喃喃說道:“莫非泰叔準備在河上殺了我?”
黃昏,日影漸漸消失。
趙頊沒有等來高永壽的訊息,便乘船離開了楚州碼頭。
對方提醒他不要走水路,他便偏走水路,同時已經去讓徐虎派人盯著泰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