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拉?你不管你用財還是用色,我恩師都不吃那一套!”徐沫說道,其面色依舊非常緊張。
“能拉則拉,拉不過來便殺掉,實在不行我們便反了!”馮文憲目光冰冷。
“反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絕對不反!”
“哼,現在你怕了!私自跑到揚州玩女人時,怎麼想不到會有這個下場,去杭州賭錢時怎麼想不到這個結果!”
徐沫長嘆一聲,頓時不說話了。
這些年來,他二人挪用軍餉,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拆東牆補西牆,為了應對朝廷的檢查,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想到了鑄假幣。
……
半個時辰後,文彥博來到了真定府府衙。
徐沫與馮文憲連忙迎了上去。
“恩師在上,請收弟子一拜!”徐沫甚是熱情,直接就給文彥博跪下了。
文彥博笑容燦爛。
“快起來,快起來!老夫以有你這個弟子為榮呀!”
馮文憲笑著說道:“樞密使,咱們屋內聊吧,酒菜都準備好了!”
“好……好……好……”文彥博與二人寒暄著走進了府衙後廳。
接下來,三人共坐一桌,只談舊事,不言其它。
不到半個時辰,文彥博便喝得踉踉蹌蹌,然後被攙扶到屋內休息了。
馮文憲見此狀,不由得得意地朝著徐沫說道:“我就說嘛!禁軍鑄錢,史無前例,不會有人懷疑到咱們頭上的,這次也不過是普通的巡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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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沫也不由得長呼一口氣,心中不由得安定了一些。
當日深夜。
一名親兵來到文彥博的屋內,將收集到的情報統統呈遞了上來。
文彥博看著一個個小紙條,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治平二年,秋,九月,徐沫前往杭州狎妓,十日方歸。”
“治平三年,春,四月,徐沫一次性購買十名妙齡女子,養於私宅之中。”
“治平三年,夏,七月,馮文憲虛報軍餉四萬八千人,將錢財全部運回吉州老家。”
“治平四年,冬,十二月,馮文憲與徐沫於真定府某村落,建鑄幣窯。”
……
在河北西路,文彥博的門生與屬下多著呢!
只要有他的信物在,立馬便有人願意吐露這些真相。
來之前,文彥博便幾乎確定,假幣之事乃是二人主導,只是沒想到二人竟然在河北西路過得竟然是如此奢靡。
當下,最關鍵的就是如何讓二人認罪,且不會逼得他們造反了。
文彥博看向窗外,心中頓時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