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二人的生活經驗又是這兩個靠嘴靠筆吃飯人所不曾擁有的,明日若是碰在一起,那絕對很精彩。
……
深夜,一間官舍中。
兩個面容相似,一個身穿青衫,一個身穿百衫的青年站在視窗正在望月。
此二人正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程頤、程顥。
二人至今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程顥雖有官身,但在御史職位上做的非常一般,因為他並不想做御史。
並且他說話墨跡,筆鋒也不尖銳。
甚至連御史必須要會的基本功“與人吵架”,他都不擅長。
而程頤就更普通了,屢次不中第,只能在家中講學。
二人都是心有成聖之志,但目前卻做得平平無奇。
他們根本想不到官家認識他們,並且還能召見他們,想讓他們擔任崇政殿說書。
這可是個美差!
做得好,用不了十年就能當成翰林學士了。
二人既興奮又緊張,擔心明日若表現不佳,再被官家趕走了。
而此時,在另外一處官舍。
一箇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正在床前來回踱步,一邊走,嘴裡還唸唸有詞。
此人便是張載,既然來汴京了,那他就不能再灰熘熘地離開了。
他必須要將經延官的位置拿下來。
以前,他對自己很自信,認為自己文武兼修,佛道儒都會,朝堂上比自己厲害的人完全是一手可數。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歐陽修,認為歐陽修的詩詞都是小道,文章也沒有深度,比他差遠了!
但自從《兵政三百條》之後,他便開始懷疑自己了,每天都要審視自己一遍,有些想法到底對不對。
現在的他,沒有一絲睡意,便開始完善自己的話術和擅長的理論,準備在明日一鳴驚人。
而在距離張載不到三個房間的一處臥房中,周敦頤睡得正香。
他沒有任何準備,因為他覺得自己本身就很厲害,無論官家出任何問題,自己都能對答如流,若自己真答不出來,那其他人必然也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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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大亮。
在富弼、文彥博和呂公著三人的帶領下,司馬光、周敦頤、張載、程顥、程頤,朱洪、吳勝已站在崇政殿聽宣。
之所以是富弼、文彥博和呂公著三人,乃是因為司馬光歸中書舉薦,周敦頤歸御史臺舉薦,而朱洪、吳勝為樞密院舉薦。
至於張載和程頤程顥乃是趙頊自己選的。
此刻,幾人的衣服也都非常有特點。
司馬光與周敦頤乃是官服,張載為灰色布衣,程顥為官服,程頤為月白色布衣,而朱洪、吳勝因為恢復了軍籍,直接穿起了禁軍的甲衣。
除了文彥博外,其他人對朱洪和吳勝出現在這裡,都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