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桓宇說著,更是從皇位上下了來,從楚凝和科爾鈺前走過,直直的趕到了令逸安身旁,衝著殿內人驚異的目光,高聲說道,“前些日子,朕錯怪了恆王殿下,委他軟禁了數十日,是朕辦事不妥。玉華宮走水一事另有實情,這個咱們待會兒再說。來,沉香公子,請吧?”
他一番話說完,將空地給讓了出來,“愣著幹嘛呢,奏樂啊,給公子和王爺助興。”
沉香看著令逸安,眼裡也是滿滿的敵意。
他並無心娶什麼公主,也自知配不上。可令宸牧讓他出風頭,做馬前卒,他也只有聽命的份兒。若是他敢有些什麼自己的想法,令宸牧也是斷然不會留他的命到現在的。
沉香自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可也有些事情想做……首先頭一件就是報復方韻,而後便是令宸牧答應自己的……找到月兒……找到他心心念唸的妹妹……
原先令宸牧讓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兒,便是找個機會,把恆王給除了。
他原先想著,好好磨磨自己的功夫,趁著今夜皇后壽辰,宴席結束之後就潛入恆王府殺令逸安一個措手不及……誰曾想,皇上竟偷偷的將他給移出來了,這人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那他懇求懿王調往恆王府的烈焰騎兵又該怎麼辦。
沉香現在只盼,烈焰騎兵不要輕舉妄動……不然落得一場空,搞不好還會中了令逸安的埋伏……
只是回去之後,要好好向令宸牧請罪了。這次是他失策,還以為恆王被皇上軟禁之後會消沉好一段時日,如今瞧來,卻像是自己和懿王,被他們兄弟兩給算計了一通啊。
“方才見公子連打數場,怕是體力不支,公平起見,本王讓你一隻手。”
令逸安說著,眼裡是深不可測的笑意。
讓我一隻手?
呵,狂妄。
沉香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看著一襲白衣的令逸安,都是皇后娘娘的壽辰,還穿的像喪事一樣。他以為他自己很是厲害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話不多說,殿下,咱們這就開始吧。”
冷厲刀鋒旋轉而至,蕩劍回擊,一錯身便分生死。
沉香和令逸安打的那是難捨難分。
蘇清婉瞧著,這一仗雖是為招親而打,但就連她這樣一個不甚懂武功的姑娘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是拼了真功夫的。
指不定哪一劍就抹了誰的脖子。
“我看這兩人,指不定是有什麼私仇。”
她小聲在雲遊耳邊說著,話音剛落,奏樂聲也跟著停了。
沉悶的一聲兒響起,她瞧見沉香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你輸了。”
令逸安說著,高傲的將自己的劍收了起來,而後俯下身,一個用力就將沉香給拉了起來,湊近在他耳邊附耳說道,“輸不起的不是君子,想來公子的武藝還需磨礪啊。”
沉香悶悶的不說話,心裡壓著氣兒,實在是看不慣令逸安這副得意的模樣。
“好,這局便是恆王殿下勝了。奏樂!朕有賞!”
令桓宇拍手叫好,帶著下面一眾人都跟著拍手叫好。
他們不敢對正在興頭上的皇上有什麼違背。
起碼現在,明面兒上不敢。
令桓宇近些時日,對國內大小事都十分關懷。勤政到了朝中大臣驚異的地步。如此這般,自然也成了某些想要謀權篡位的人的眼中釘。
比如瞧著養子失利,慢慢坐不住的懿王。
“臣弟叩謝皇上聖恩,那麼,還有要上來跟本王比試的嗎?”
令逸安說著,環顧了四周,大家都畏畏縮縮的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