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遊想著,自己從宮裡回來,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不顧得上養傷,一頭就往恆王府裡扎,是個人都會懷疑他在宮裡經歷了什麼的吧。
可他也是無奈啊,不知道丫頭的下落,他又怎麼能安心養傷呢。
好在一進王府,令逸安就帶他去了丫頭睡的那個房間,見她沒什麼大事了,自己才放下心來的。
躲不過的終究是躲不過,方才令逸安沒有問,現在倒是跑來問了。
“是……皇上的私事,著我進宮請脈的。”
令逸安心下一沉,還以為這麼出其不意的一問,能問出點什麼名堂來,如此看來,雲遊對自己的戒備心還是很重。用請脈搪塞他,未免顯得太過敷衍。
既然人家不願意說,他這個小王爺也就不想再問了,“聽聞皇兄對道長很是賞識,賜了宅邸一座,日後咱們可就是鄰居了,道長可以常來此處走動,就算是探望清婉也方便些……對了,咱們說這話的功夫,這丫頭又不知道藏哪兒去了,怎麼半天兒沒動靜,我去看看。”
令逸安說著,幾步便走出了房門。
“王爺……您在找什麼呢?”
家丁見令逸安在這一塊兒轉悠了好久了,就是不肯停下,實在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呃……你見到王妃了嗎?嗯……準王妃。”
“您是說,蘇……哦不是,江姑娘?”
令逸安猛地點點頭。
“她出去了啊,怎麼王爺您不知道嗎?”
出去了?
令逸安眼睛瞪得多大,看著眼前這個瑟瑟發抖的家丁,“你們膽兒不小啊,沒我的允許敢把人給放出去?!是嫌我這王府給你們的月銀少了還是怎麼的?竟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不是……王爺……江姑娘她拿著王爺您的腰牌,說是您讓她出去的……咱們都知道,見腰牌如見王爺您本人,誰敢攔啊……”
腰牌?
令逸安順手往衣襟下頭一摸,什麼都沒摸到。哎呀……他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方才是把腰牌給了她去了……這丫頭倒不傻,這麼快就把東西給用上了。
“走了有多久了?”
“走了……少說一炷香,怕是半個時辰都有了。”
唉,壞咯。
令逸安疲憊的嘆了口氣,丫頭心野,怕是管不住了。今日還未過完,她就跑出去兩回了。若是真嫁進來了,還不是天天都得溜出去?
“怎麼了?”
雲遊見他急匆匆的往大門的方向趕,當下就覺著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不會是?”
“清婉又跑了,拿著本王的腰牌,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又跑了?
雲遊無奈扶額,“行了,我去找,她雖愛玩兒卻膽小,不會走多遠的。倒是恆王,府上的那位月姑娘,正四處尋您,說是有要事相告呢。”
月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