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當年自己的祖輩,竟然是這般厲害,氣氛頓時高漲起來。此時的他們,已然自動帶入了哀牢國的視角。想象著自己的國家雄踞天南,無人膽敢觸其鋒芒。
其實這些百姓渾然不知,黎朝疆土在當年,也是哀牢國邊境。要是真論起血脈來,他們也不過是哀牢國鼎盛時期,征服納入疆土的一些小國子民後代。
嗯,沒有觸控棒子國的意思……
而此時,顯然不會有人提及此事。
只聽到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提到:
“聽說啊,如今雲國皇帝的妃子,據說就是哀牢國皇族最後的嫡系後裔呢……”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雲國當年,也是哀牢國的疆土啊。雲國開國皇帝,是自哀牢國皇帝手中接過社稷的。”
“咦?這麼說,雲國子民和咱們本該是一家嘍!”
“嘖,那朝廷之前還打什麼打?都是自家人!”
“……”
不過幾句話,便讓原本還陷入幻想哀牢國昔日的強大的一眾黎朝子民,頓時冷靜了下來。
眾人下意識地打量起身邊,想要看看是什麼人在說這種話。
但看來看去,卻怎麼也找不到說話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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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百姓沉默片刻之後,極有默契地各自散開。
只是那幾句隨口而出的瘋話,卻已然被這些百姓們下意識地記在了心中。
遠處的車架之中,陳豐不知背後百姓討論之事。只聽到之前後面,傳來的歡呼之聲。
他的臉色還算平靜,但只從他那略顯失神的雙眼之中,也看得出他並非是如外表這般平靜。
在陳豐的對面,一位身形瘦弱,臉色黝黑的青年男子,盤坐那邊,忽然開口道:
“唉,太尉如此,在我等這些知曉真相的人眼中,著實是為太尉感到不值啊!”
聽到這名青年男子開口,陳豐卻是回過神來,冷著臉道:
“你東廠廢了這麼大的力氣想要見我,若是隻是為了說這些話,那大可不必了!王上乃是我陳豐拼死效忠的君王,為他擔負罵名,乃是我心甘情願!”
聽到陳豐之言,黝黑男子連連點頭,讚歎道:
“陳太尉之忠貞,便是陛下也是時常掛念嘴上,時常惋惜這般……”
話音未落,陳豐當即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來人,給我將這個……”
陳豐這突然翻臉,可是將黝黑男子弄了個措手不及。
“哎哎哎,太尉莫急,當真不想知道那件事情了嗎?”黝黑男子連忙急聲道。
陳豐聞言,冷哼一聲,話鋒一轉,看著已經推開車門的親兵們揮了揮手,道:
“先退下吧!”
其實陳豐剛剛的舉動,也不過是唬一唬人,不讓他繼續說些廢話罷了。
眼前這名東廠的番子,可是打明旗號要見陳豐的。如今黎朝名義上已經是雲國附屬,東廠番子,尤其是這種直接表明身份上門的,還真不能如何他!
而且此前東廠暗中遞給他的密信,涉及到他必須要搞清楚的一件事!
便是因為如此,陳豐願意冒著這般大的風險,暗中面見東廠的人。
黝黑男子見陳豐這般,也不好再打啞謎,直接開口道:
“在下東廠二役長郭元忠,如今主管黎朝的一應東廠番子……”
役長,又叫擋頭。東廠的每位役長,手下皆分子醜寅卯十二科人馬,主管一方事務。
這名叫做郭元忠的,便是東廠的二檔頭,如今負責東廠在黎朝的一應佈置人馬。
聽到此人的身份,陳豐眼神頓時一皺,沉聲道:
“東廠的二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