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傷心可以不用餓肚子,那麼我可以哭到撕心裂肺。”
“如果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家財萬貫,那麼每年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成群結隊的背井離鄉給人打工,”
“要知道,你要人家的錢,人家要你的命。”
“這世上,每分每秒都有人離開,人死了,地球上不過是多了一個墳堆,僅此而已,”
“它絕不會因為你的肝腸寸斷而停止轉動,”
“更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死亡而黑白不分。”
“既然如此,我們能做到的,唯有把自己的墳堆弄大。”
“沒有錢,那有多吃點飯,人肥棺材就大,墳土自然也就大了。”
“有錢的,那就買大一點的墓地。”
吳囚輝發出一連串的感嘆,試圖讓楊彩瑛開心。
“你說的什麼鬼理論,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死人和活人爭地,本來房價就高,還要不要窮人活啊!”
楊彩瑛聽完他的話,不以為然的反駁。
“我這不是安慰你嗎?還怪起我來了,不過你能這麼說,那就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他答道。
就這樣,他和她東一句,西一句,一直聊到了九點,他把她送回了家裡,然後又獨自返回。
他們約定,明天九點動手,隨便找一塊墓地埋了就可以,
他們這一代年輕人的世界裡,暫時還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和講究,不然他也不會把譚本琴的屍體搬到自己的家裡來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變得複雜,那就不好說了,生活質量高,自然相信科學至上,始終信奉知識和努力奮鬥可以改變人生。
若是渾渾噩噩的混日子,有上頓無下頓,抱怨命運對自己不公,怨天尤人那是免不了的。
就這樣一路上亂七八糟的的想這想哪的,不知不覺吳囚輝就走到了家裡。
吳囚輝趟在床上,和譚本琴的屍體就一牆之隔,心裡多少有點忐忑,說一點不怕那是騙人的,畢竟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就在他的眼前親自自殺,這與李歪松的死,很是不同。
人的思想是個奇怪的東西,
吳囚輝在心裡越是提醒自己莫要胡思亂想,大腦的思維就越活躍,各種看過的殭屍片、鬼片情節輪番上陣。
他此刻終於理解了什麼叫草木皆兵,外面有點風聲,他以為是譚本琴在我耳朵邊吹風,外面有狗叫,他以為是劉本華那個惡人來了。
就這樣,一直折磨了他兩個多小時,差不多十二點之時,吳囚輝突然靈光一閃,開啟手機裡收藏著的進口影片,
“手起手落之間,你來我往之際,”
吳囚輝終於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主人,那孫子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孫子又來電話了!”
誰啊!吳囚輝罵了一聲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啊……呃……
他打了一個哈欠,撐了一個懶腰,極不情願的拿著手機。
喂:
“彩瑛,沒呢!你怎麼知道,我這不是昨晚想你,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嘛……”
“手機裡傳來掛電話的聲音,看來這鈴聲該換了,要是被彩瑛聽到,不止要被嘲笑我像個土牛多久。”
順便收拾了一下,吳囚輝背起譚本琴,就往後山上去了,經過一夜,屍體有些僵硬了,不過九十多斤的她,對於他來說還不算什麼,畢竟昨天他沒有歇,一口氣就把她背到了自己家裡。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人死了,會慢慢分解,她今天應該輕了才對,可是吳囚輝感覺她似乎重了些。
半響過後,吳囚輝才想起,自己昨晚已經丟失了能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