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荒草接地湧,皚皚白雪隨風飄,
他日果香消玉殞,還不是紅粉骷髏,
談什麼山盟海誓,最後終究一場空。
“彩瑛的抱頭痛哭,老人拄拐的身影,自己的感嘆須臾,天上冷冷的雪,構成一副悽美的意境,”
“我可以為美人做一首弔唁詩!”
“可有誰願為她譜一曲紅顏薄命的輓歌?”
楊彩瑛聽完,哭的更是傷心,吳囚輝看到一陣心痛,眼淚不受控制,幾乎要湧出眼眶,他連忙用力眨眼,
他告訴自己絕不能哭,如果他哭了,那彩瑛依靠誰,這是一個男人起碼的底線,就算要哭也只能悄悄的哭。
彩瑛你聽我說:
“你的譚姐姐離你而去,我的歪松兄弟又何嘗不是如此,可他們為何會這樣,還不是始於劉本華被殺一案,所以千萬不要認輸,我們要找到真正的真兇,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你有我啊,彩瑛!”
“絕不能哭,哭了就輸了,我們不僅要高興,我們更要活的比誰都好,比任何人都幸福。”
“否則不是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笑話!”
“彩瑛你說過,你不想待在這個地方,我們等這件事過後,明天就去旅行!我們去看看這個充滿奇蹟和機遇的世界好嗎?”
“你可曾知六月的漠河大雪紛飛,一月的曾母暗卻是沙烈日炎炎,”
“你又是否知曉,半夜三更之時,極東的黑龍江烏蘇里江的太陽早就高高掛起,”
“而此時此刻,遠在另一旁的新疆帕米爾高原,人們才剛進入夢鄉”。
“現在我們這兒下著雪,那我們就去海南島,那裡沒有寒冷,更沒有傷心”。
說完吳囚輝把楊彩瑛攬入懷中,任由她哭泣,她滾熱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當滴落到他的衣領內時,已經被冷風同化,冰冷刺骨,
楊彩瑛用雙手不停拍打著他的肩膀,嘴裡喃喃細語:
“都是怪你,怪你們這些男的,一次次傷害她,不然也不會有這樣!”
“怪我,彩瑛!都怪我不好,讓你傷心了,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任你打任你罵,我的兩顆心房,從現在開始任你挑,都是你的私人空間,不用交房租。”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彩瑛你給我個名分吧!”
滾,楊彩瑛揉著眼對他說。
吳囚輝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從楊彩瑛掐他的力度和位置,他便得出了結論,
以前她掐他一般都是從胳膊下手,下手不輕不重,無關痛癢。
現在則完全不一樣,她選擇了他的腰部,捏著之後,轉了一個圈,然後用力往後拉。
疼是疼了點,不過根據心理學上說,這是女生墜入入愛河的表現,就像她們去哪裡喜歡自拍一個道理,這是想留下標記的潛意識心裡,美其名曰愛的印記。
啊……啊……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音來,
“你這麼如此狠心啊!剛建立關係還不牢固,你這樣會摧毀它的,彩瑛!”
“少貧嘴,你能不能嘴上少說些好聽話,多做點實際的事!”
“還有,記住你說的話!帶我去旅行,而且費用必須得由你來出。”
楊彩瑛擠出一個微笑。
但在他看來,多少有些打腫臉充胖子的感覺。
他望著楊彩瑛眼睫毛上的淚珠,已經頭髮上的雪,他問了她一句:
“彩瑛,你看你頭髮都白了,我們這叫做白頭偕老,還是雲中定情!”
“滾!你能不能別肉麻了,”
楊彩瑛似笑非笑的回道。
雪已漸漸的天停了下來,太陽悄悄冒出頭來,天空放晴,雪霽天晴。
“我們計劃一下怎麼處理你譚姐姐的後事,她早一天入土為安,你也早點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