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一番後,心裡打定主意去縣城裡散散心,不然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李歪松。
把一切處理好後,為了不經過李歪松家門口,他特意選擇從另一邊鋪滿荊棘的小路,繞到“鳳塘大道”。
下車後,他準備去縣圖書館,看書,能夠使自己的大腦放鬆、思維活躍,是時候該安靜下來思考沉澱,沉澱最近的種種遭遇。
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去會一會這裡面的一個老朋友。
走到門口,一切彷彿依舊,宛如昨日。
圖書管理員照舊坐在門口的角落上,端著他泡滿苦茶的的大水杯,水杯裡不斷躥出的氣霧,使他看起來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一雙明亮的眼睛呼左呼右打轉,不停打量著這些出出進進的人,那是一種掩飾不住的老練。可是在吳囚輝看來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賊眉鼠眼。
他是位四十出頭的男人,從吳囚輝第一天找到這麼一個免費看書的地方開始,他就一直在這,據吳囚輝所知,他已經在這裡有了八年的工作經歷。
“秦館長!好久不見!”
吳囚輝對著他打了一聲招呼。
“噓!小聲點,別人看書呢!你這小子,有沒有點公德心。”
“他果然還是老樣子,總是一臉嚴肅的先批評自己一句,隨後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的是那逐漸擴大的笑意,總喜歡故意把聲音裝得老態龍鍾般,對於認識他的人而言,看起來很是滑稽。”
吳囚輝心想,感到欣慰。
有沒有新進的貨?
吳囚輝儘量的把自己聲音給調到最低頻道。
他說的貨自然是指推理雜誌,包括國內過得推理小說獎項的小說,以及國外當代著名的推理文學,其中以日本最為關注。
“你小子一消失就是半年,一來就問我要貨,你好意思嗎你?”
秦館長邊說邊把他往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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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六月份不是才高考嗎?好不容易結束了學生生涯,學了十幾年,那麼累,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不得好好放鬆放鬆?”
吳囚輝解釋。
“拉倒吧!你小子哪次看的書,借的書,什麼時候與學習有過半毛錢關係,什麼時候又與語數英、教科書扯上過關係!”
“哪怕是與教科書沾點親點帶故的什麼姑表親、姨表親甚至是志同道合關係的,你也沒帶瞅上一眼。”
秦館長絲毫不留情。
“這個嘛!我其實去實習去了?”
吳囚輝解釋。
什麼玩意兒?實習!
於是他把李歪松的事簡單的給秦館長說了一遍,
對方這人和他一樣,也是個推理發燒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