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是侄女兒明理。”蘇白前笑了起來,衝著蘇軟萌豎了豎大拇指,“改日,叔請你喝一杯。”
“喝酒就免了。”蘇軟萌搖頭,笑盈盈的看著他,“堂叔既然不信,不妨試一試我是不是不配做這雙師。”
“怎麼試?”蘇白前一愣。
蘇廣角看著她這笑容,想到昨兒她對付自家孫兒的場景,立即沉默了下來。
這小丫頭顯然是要懲治白前了。
也罷,一會兒還得靠她說話,且由她先出了這口氣。
“之前藥師試煉,考校的是藥道,這醫師試煉一定是考醫術嘍。”蘇軟萌一本正經的看著蘇白前說道,“堂叔,這種事,只有親身經歷了,才知真不真。”
“有道理,然後呢?”蘇白前頗有興致的問。
“我給你治病呀,治不好,不當這雙師了。”蘇軟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又沒病。”蘇白前好笑的望著她,“你別想借我矇混過關。”
“人吃五穀雜糧,豈會生不了病。”蘇軟萌搖頭,“更何況,白前堂叔還染了煙毒,這身體大概早與沒病二字是掛不上邊了的。
“就這些?”蘇白前一聽煙毒二字,臉色一變,但很快就強作鎮定下來,吊兒郎當的問。
“煙毒的後遺症,確實很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蘇軟萌點頭,走上前,繞著蘇白前轉了三圈,停在了他面前,笑盈盈的問,“可是,堂叔,你的花柳症有一年了吧?”
“什麼!”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大驚。
“你……你胡說什麼!”蘇白前更像見了鬼似的連退了好幾步,瞪著蘇軟萌硬撐。
他得這病,確實有一年差不多了,他誰也沒敢告訴,私下尋了幾個醫師看過。
可是,那些人遠在帝京,這小丫頭從來不曾去過,又是怎麼知道的?
“堂叔走路浮虛無力,眼底青色明顯,這可不僅僅只是煙毒所累,更多的,是堂叔你的五腑也出了問題。”蘇軟萌又繞了他一圈,停在他面前笑問道,“需要我一一為你說明,哪裡出問題了?”
“你這是誣衊。”蘇白前目光閃避,哼了一聲。
“是不是誣衊,蘇家多的是名醫,請各位長輩們診診不就知道了。”蘇軟萌也不介意,望著他的肺,繼續說道,“染上煙毒的人,臟腑必定受衰,堂叔你又沾了酒色,平日裡,沒少起夜吧?除此,還有尿頻尿……”
“元胡,帶人給他好好查查。”蘇常山黑著臉,打斷了蘇軟萌的話。
到底是姑娘家,當眾說這些總也有些不妥。
蘇軟萌笑了笑,退開。
“祖父,我沒病,她胡說的,她甚至連脈博都沒有把一下,她怎麼就能知道!”蘇白前急了,反駁道。
“身為蘇家兒郎,不懂什麼叫望聞問切嗎?”蘇常山冷哼,“你若無病,你慌什麼?查一查,不正好能證實丫頭是不是名不副實?”
“祖父,我方才說笑的……”蘇白前慌了。
那種難以啟齒的病,當著全族人的面被揭出來,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白前堂叔,最好還是查一查,哦,對了,以你現在的身體,只怕是扛不住百鞭族法的,你可以趁著現在好好想想,是請戒堂行刑的叔伯手下留情呢,還是請我幫忙呀。”蘇軟萌在一邊說著風涼話,繼續刺激著他。
“我……”蘇白前的臉已經慘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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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叔好好幫你查查,有病得早治,不能諱疾忌醫的。”蘇元胡上和另外幾位老者一起上前,圍住了蘇白前,不由分說的將他架往旁邊的屋子。
“大家都看見了,只憑望、聞,丫頭便看出了我們都不曾留意到的事。”蘇常山板著臉,對著眾人說道。
沒有蘇白前,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
不過,方才蘇軟萌也說了,要等蘇白前信服才算,蘇常山乾脆放到了一邊,先說起了第三樁事:
“第三樁,便是如何處置蘇白前的事,之前我們商量的懲罰,他並不領情第一個,所以,我宣佈,即日起,將蘇白前驅逐出族,任他自生自滅,從此他的任何事,與蘇家無關,可有異議者?”
蘇廣角聽到這兒,心裡一沉,看向了蘇軟萌。
“太爺爺。”蘇軟萌沒看他,開口說道,“他染了煙毒,又有那種病,放出去害了人,人家只怕也會說這是蘇家放出去的人吧?”
“丫頭有什麼想法?”蘇常山意外的看著她。
她不願做家主,也不願摻和族中的事,可是這會兒怎麼就主動提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