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行走在清晨的小鎮上,滿是霧氣的天氣加上週圍靜謐的環境讓人心神不安。
他們走進一處民居,冰冷的灶臺,落灰的窗戶,孤單淒涼的環境顯示出房屋內部空無一人的結果。
照美冥的臉色有些難看,原本還有所懷疑的心,也慢慢地放下來了。
“他已經被抓走了。”
陌生青年似乎早有預料,他瞥了一眼整個屋子,然後直接飛身躍上了屋頂。
晨看大海,淺紅色的太陽從海面緩緩而出,將原來深黑色的海水渲染出一層神秘的金灰色。
大海就像多穿了一套牧師的華麗衣服,黑色的衣領挽著純潔的圍巾,正如同水之國的那些掙扎在黑暗中渴望迎接光明的普通人。
美妙的景象讓人產生美好的遐想,但是長澤信心中卻多有一種警惕之意,彷彿太陽底下的都是些怪物。
他不經意間瞥過忙碌的居民。
這些底層人士如同泥藻之下的蟲子,忙碌一生,卻不知所措,在時代浪潮來臨之前,奮力泗水,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
安靜。
又不是那麼的安靜。
太陽初生,雖有曙光灑向大地。
但是水之國濱海一貫是霧氣濃厚的,當天氣較為風平浪靜,而大霧瀰漫的時候,普通人也會見怪不怪地走出來繼續一天的工作。
遠近交替的霧色就像是某種沒有形體的怪物,籠罩住居住在這裡的任何人。
幾個小孩提著竹籃,嘻嘻哈哈來到沙灘拾海貨。追逐打鬧之間,雖是張嘴,但就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世界彷彿按下了靜音。
這是一處極為別緻的戲劇。
長澤信透過感覺到某種存在正在藉助村民的眼睛偷偷窺探著自己,並且還妄圖使用自己拙劣的演技遮掩過去。
他冷笑幾分,隨機離開屋子,並且和照美冥找了一條無人小路離開。
陽光像監獄裡的探照燈,穿過重重疊疊的枝葉照進來,斑斑駁駁地灑落在草地上。
在路上,長澤信緩緩張開嘴唇,準備將一切都告訴照美冥。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我並非人類,也絕對你腦海中所認識的怪物、野獸什麼的。”
“我,來自於未來。”
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中,長澤信繼續說道:“長澤信是第三次忍界大戰嶄露頭角的,而那個時候恰好也是我剛剛到達這時間段的忍界。”
“那個時候,長澤信只是一個下忍,在居平湖奪還戰中,因為實力不濟,被一名木葉下忍捅穿了心臟。”
“我恰好看到他死在路邊的屍體,於是便用他的臉加入到水隱村,並且逐漸活躍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
世界上最勵志的事情,莫過於翻身農奴把歌唱。
一個一無是處的底層孩子,透過自己堅強、努力、天賦,逐漸成為了水隱村的中流砥柱。
這樣的故事不知道激勵了多少水之國的貧寒子弟。
但故事畢竟只是故事。
童話終究是童話。
長澤是水之國最大眾的姓,信也不過出身一個雙親早死的下忍家庭,家裡面連拿得出手的c級忍術都沒有。
如果不是有人頂替了他,真的很難相信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實力會隨著戰爭越變越強。
這樣合理許多了。
照美冥神色驚訝,她到不是對其非人類的身份心存疑慮。
在長澤信顯露出自己滿是晶體的身體之後,照美冥基本上已經完全相信了對方的身份。
讓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問的是,那個活躍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水之國英雄——信,他的所有事蹟難不成都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