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起了個大早,和父親母親說了一聲要出門,還特地和張曉請了幾天的假。
正打算出門買兩件像樣的衣服回來,對於這次的同學聚會,我是十分重視的。
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我和相處了的三年的同學幾乎在那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
他們高考完後的飯局和一些小聚都沒有叫過我,因為我當時的聯絡方式家庭住址留的也不詳細,當初的號碼也早不用了。
二來則是我也沒臉再去見我的同學們,他們肯定也會用鄙夷的目光看待自己。
我嘆了聲氣,把『毛』巾搭回架子上。
真不知道李嫣那姑娘怎麼找到自己的聯絡方式的,這次特意叫自己,怕是慕辰的意思吧。
苦笑了一聲,我把早上吃剩下的饅頭鹹菜用罩子罩上放進廚房裡。把門鎖好後就出門溜達去了。
我本來想跟著父母親下地幹活,他們卻非說這種粗活學生幹不了,只會給他們幫倒忙。
我低頭看看這段時間漸漸養出來的繭子,其實自己以後種種田養養豬也不是不行啊。多有農家田園樂的感覺。
我想著想著噗嗤一笑,苦中作樂呢!
還沒走出幾步,我就看見了正從村南挑水回來的二嬸子。
她現在頭髮倒是梳得一絲不苟,精神得很,身上衣服也是嶄新的。
就是面『色』不太好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病殃殃的。
她畢竟是個女人,沒男人幫著一個人總是不好過。而且我二叔死了之後落下個半夜刨自己爹的祖墳白眼兒狼的名聲,村裡也沒人願意幫襯她了。
我搖了搖頭,自作自受!
她也看見我了,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但什麼也沒說,艱難地挑著水桶往她家走。
這下我就有些詫異了,她竟然沒撲上來撒潑?連一個字兒都沒說。
今天這是咋了?
我目送著她走起路來有些蹣跚的背影,看起來像被水桶壓的。
可是,他們不是打算賣了那墳地換錢麼?就是因為這個才鬧著要搬遷爺爺的墳頭的啊。
雖然說那地法大師也死了,可那不是還有一百萬呢麼,也夠她逃出這個窮酸地方另找個男人過安穩日子了。
難道那錢被地法大師上面的人給拿走了?
或者說……
我被這個想法鬧得打了個寒顫。
因為和遷墳有關?有什麼詛咒一類的讓她不敢離開這個村子?
怎麼可能。
我好笑地搖了搖頭,最近還真是小說看多了。
這麼個小村子裡哪裡有那麼多破事?
將這件事拋在腦後,我哼著小曲兒去離村子最近商場轉了一圈。
中午就近去旁邊小吃店吃了個麵皮,回來的時候還挨家挨戶串了個門兒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