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受了傷,若不及時救治肯定活不下來。”
柳涵心急如焚的說道。
如果沈云溪在這兒就好了,可現在雲錚出了事,他還不知道怎麼跟她交代呢。
“哎,今天這一仗打的真是窩囊,明明都勝利了,沒想到最後來了個反勝為敗,損失了這麼多士兵,連皇上和王爺也受了傷。”
景行也知道雲錚受傷後不及時找到肯定活不久,用手敲著腦袋說道。
“王爺武功高強,又鎮守邊關多年,對犬絨人的習慣也知之甚多,怎麼會受傷呢?”
柳涵知道面對火槍和火彈這樣厲害的兵器時,武功再高的人也無可奈何,可還是不相信雲錚輕易就受傷。
景行猶豫了一會兒,將當時的情形跟他說了。
“你說什麼?辛伊竟然說是王爺將皇上和大麗朝軍隊帶到此處?”
柳涵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他當時話裡就是那個意思,而且聲音很高,皇上和士兵們都聽到了,王爺若是不拼死救下皇上……說不定,會背上奸細的罪名。”
景行只覺心口堵得厲害,難受的說道。
“我們先回去吧,這裡也沒留下什麼線索,蕭銘也許跟著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活著計程車兵也跟著。”
二人一路細細尋找,沒有發現半點蛛絲馬跡,最後,柳涵只好先行回去再做打算。
雲錚在這場戰爭中就此消失了。
當晚,隨行軍醫給皇帝清理了傷口,如今的火槍離真正的槍還是挺遠的,只能勉強叫做火銃,是用火藥來發射石彈和鐵蛋達到打傷敵人的目的,在射程和威力方面也只比弩箭強一些。
他的這一槍打進了身體,石彈嵌入了面板,不過並不深,這個時候的火槍並不能穿透身體,不過這一下也夠他受的了。
隨行軍醫倒是可以取出石彈,但他沒有麻醉方面的藥,取出來後也沒有傷口消炎的藥,軍中漠北計程車兵倒是有沈云溪以前配製的藥丸,但不是專治這種傷口的,軍醫也不敢使用。
其實取出石彈也相當於是個小型手術了,只有前朝皇后會那種醫術,再就是漠北王妃沈云溪會,可她不在這裡,也就沒法給皇帝救治了。
軍醫只能先給他清理傷口又上了藥包紮起來,等漠北的王太醫來了再說。
皇帝當天晚上一時清醒一時昏迷,軍醫束手無策,畢竟都沒見過火槍火彈這樣的兵器,對於傷口也只能保守治療,並不敢用其他的法子,生怕有什麼閃失,誰都承擔不起責任。
而溫子臣收到雲錚的飛鴿傳書後當夜就讓王太醫帶著藥材和沈云溪以前的兩個丫環,現在已經是漠北幾個藥方掌櫃的芍藥半夏一起趕往邊關。
在皇帝受傷第二天晚上,他們三人就到了。
“王太醫,你終於來了。”
柳涵擔心自己的父親定國公,親自去接了幾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終於把他盼來了。
到了軍營,他雖然擔心自己父親,可還是先說:“皇上也受傷了,您先去給皇上診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