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她身為太師府嫡女,就不該答應聯姻嫁到這又偏僻又窮的王府來,為了個世子妃的名頭,也太不值得了。
沈云溪是真忍不住了,當即就朝她翻了個白眼,心道何不食肉糜的嬌小姐,你以為誰都向你一樣親孃疼著,王府罩著,千嬌百寵的長大啊。
雲敏被她一眼翻的愣了一下,隨即張大了嘴巴。
“世子妃居然朝我翻白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漠北窮成什麼樣子你來了之後就該知道了,堂堂王府主子們每天吃的什麼?你身為世子妃又是什麼待遇?還不如京城普通大戶人家富貴。”
雲敏也是個愣頭青,看到沈云溪翻白眼就直接說了出來,順帶將王府貶的一文不值。
沈云溪都驚呆了,本以為容蓉就夠奇葩了,沒想到這二房簡直是奇葩中的戰鬥葩。
“二小姐如此瞧不上王府,那你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哪裡來的?你到處去遊玩吃穿花用的錢是哪裡來的?你一個女孩子一路上平安無事,仗的又是誰的勢?”
她忍不住來了個錐心三連問,這還是最基本的,二房如今是完全依附著王府才能生存下去,田產地鋪不都是英王爺分給他們的麼?
雲敏沒想到沈云溪這麼不會說話,居然當著她和二夫人的面就說這樣的話,愣了好半晌才氣道:“你,你……”
二夫人臉色也不好看,他們雖然依附著王府,可受老太妃潛移默化的影響,一家子人都覺得王府供養著他們是天經地義的。
她們看不上王府吃的飯菜,穿的衣裳,總覺得雲錚儉省成那樣太過小家子氣。
至於百姓窮不窮的日子過得怎麼樣也不是她們該關心的事。
“世子妃,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和東邊兒早就分家了,老王爺和老王妃去了後就在老太妃的主持下分開了,這麼多年我們都是自己經營著府裡的田產鋪子過活,可沒依附著王府啊。”
她不服氣的辯解道。
“本來我今兒也是看在王爺和世子的面子上才過來問問你們需要什麼,二夫人既然說沒有依附王府,那這住的院子可是你們自己建造的?田產鋪子是你們自己賺錢買下的?出去外面別人對你們恭恭敬敬不是因為二老爺是王爺的兄弟?”
沈云溪在英王妃面前都能過幾個回合,她們只是旁支庶出,二夫人和雲敏又沒有任何誥封,二老爺雲承也是白身而已,她的身份比她們高多了,自然不高興就懟她們沒商量。
二夫人和雲敏被沈云溪一通質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想要辯解卻又無從辯起,她說的都是事實,想否認都無可否認。
好半晌,雲敏才氣道:“世子妃,你是來埋汰我們的麼?我們這兒可不歡迎你,你是王府的人,自然替他們說話,虧你還是京城嫁來的,竟這麼快就被王府收買了。”
沈云溪原本還以為老太妃是真的歇了心,原來她將自己的這些想法觀念都傳給自己的兒孫媳婦了。
怪不得她們這麼奇葩了,是一家子人都當了朝廷的舔狗,妄想透過姻親關係來控制王府,讓朝廷隨意擺弄王府啊。
她當即就站了起來,眼神鄙夷的瞅了雲敏一眼道:“我還當二小姐是個真清高的人,原來只是表面上清高,骨子裡是個舔狗,你這麼舔朝廷朝廷怎麼沒給你發個獎盃啊?”
“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別拎不清了,我雖是從京城嫁來的,可朝廷和漠北我誰的立場都不站,我只是個女子,守好自己的本分,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別的我可不操那個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