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帶著兩個丫環氣沖沖的走了,既然人家對她無禮,她還講究什麼禮節?
她好心好意來問她需不需要什麼東西,卻被她冷嘲熱諷說教一通,她還沒說她呢。
出了門,想到方才給她還拿了一塊蛋糕一副玉石頭面當回禮,又折返了回去。
二夫人臉紅氣促的坐在椅子上捶胸頓足,似乎這樣就上不來氣了,雲敏也漲紅了臉跺著腳大概想和二夫人說什麼。
見她進來,她又愣了一下,氣呼呼喝道:“你又回來做什麼?還沒埋汰夠我們?”
“既然二小姐這麼嫌棄王府的東西,我還是拿回去吧,這蛋糕是我烤了一晌午才烤出來的,給你這種舔狗吃可惜了。”
說完就將蛋糕又拿上了,只將那副頭面留下當做回禮,她畫的畫她才不要,早讓半夏扔到庫房裡了,給她回這副頭面抵得上她那一百張畫了。
她匆匆進來又匆匆離去,雲敏從沒見過這樣的人,送來的東西還有收走的道理?
她站得直直的指著沈云溪的背影氣苦的道:“母親,你瞧,你瞧她說什麼狗,真是有辱斯文……”
一旁的采芹添油加醋的說了句:“二小姐,世子妃說舔狗……”
二夫人滿肚子氣無處發洩,揚手就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滾,作死的賤婢,由得你來說三道四的。”
采芹忙跪了下去不斷磕頭,好半天雲敏才擺手讓她出去了。
“祖母還說她也是京城嫁來的,心一定向著朝廷,沒想到堂堂太師府嫡女居然自甘墮落,和他們為伍。”
雲敏第一次被人這樣數落辱罵,氣得眼睛都紅了。
長這麼大重話都從來沒人敢說她一句,就是郡主雲沁和表小姐容蓉見了她都讓三分,今兒卻被沈云溪罵成狗……
“當日你祖母還說這世子妃是從京城嫁過來的,想必能和我們一個陣營,還讓我們對她客氣些,她一回來就免了她的請安,沒想到,竟是這麼個兩面三刀的東西。”
二夫人也氣得狠了,跟著雲敏罵了一句。
“她方才說的什麼狗?舔狗是什麼意思?”
雲敏想到方才沈云溪的話,又問道。
“誰知道,就她那粗野性子,想必不是什麼好話,敏兒,你別和她置氣,小心氣傷了身子。”
二夫人哪裡知道什麼是舔狗,只是一味的安慰自己女兒。
“還有,哪有人將送給別人的東西再要回去的道理?這世子妃……果然如傳言那般是個村野無知的丫頭。”
雲敏遇到她這樣的人就算鄙視嘲諷都沒用,無論如何她都渾不在意。
“哼,我下午就去跟你祖母說,讓她天天過來請安,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
二夫人越想越氣得跳腳,實在是被沈云溪戳了痛處,他們瞧不上王府的做派卻又不得不依附著王府,想脫離卻又脫離不了,她們也很糟心。
本來仗著老太妃的庇護,王府沒人能將他們怎麼樣,可今兒卻被沈云溪無情的將這層臉皮撕開了。
“你還說讓她帶著我去參加宴席,她那樣的人能結交來那些世家夫人和小姐們麼?不將人都得罪光就該燒高香了。”
雲敏又將氣朝二夫人身上撒了一通,二夫人訕訕的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