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裡囂張這麼久了,下人們對她也是敬畏有加,沒見她真的做什麼傷及無辜傷人性命的事,更多的是抓住別人的錯處才一擊而中,讓下人們有口難辨。
“還是世子妃想的周到……”
房媽媽應了一句便接過藥膏親自給鶯歌塗抹起來。
不多時,鶯歌又醒轉過來,見自己還活著,氣息微弱的看向沈云溪。
“你想以死明志全了跟你家主子的主僕之情,我偏不讓你們如願,呵呵,在我手裡,也不是你想死就能死的。”
沈云溪將紮在她玉泉穴的一根銀針拔出來,一臉傲嬌的說道。
鶯歌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來人,將她送回去。”
沈云溪朝兩個婆子招了招手,二人上前應了一聲,拖著鶯歌回她的住處去了。
她又將鶯歌簽字畫押的供詞交給房媽媽道:“媽媽是府裡的老人了,你辦事我放心,這供詞你替我跑一趟,交給王妃,讓她親自處理。”
房媽媽又是一怔,愣愣的道:“世子妃,這供詞交給王妃合適麼?不如……交給世子吧?”
英王妃是表小姐的親姨母,她和表小姐的娘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否則也不會打小就將她接來王府當女兒養著了。
而她和雲錚的娘卻是正出和庶出的姐妹,說穿了就是一個爹兩個娘,這親疏遠近自有分別。
將供詞交給英王妃,她怎麼可能處置表小姐?還不如交給世子,讓他處理還穩妥些。
“媽媽覺得將這供詞交給世子,世子會怎麼處理?”
沈云溪微笑著反問了一句。
房媽媽想了半晌才回道:“恐怕……世子也就是呵斥她幾句,讓她以後做事情長點心?”
“對呀,世子又不可能將她怎麼樣,既不會打她也不會罵她,那為什麼要讓他為難?”
“將這供詞交給王妃,她自己的外甥女怎麼樣都由得她,我要的不是讓表小姐受什麼懲罰,不過王妃會因為這件事警告她讓她以後做事長點腦子,畢竟,事關王府名譽,王妃也不會太過偏袒她……”
宴席上容蓉就用三寸不爛之舌將錢紫書當場說的心無芥蒂了,英王妃又能將她怎麼樣?
她只想讓她們知道,她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以後再出么蛾子,也得好好掂量著些。
房媽媽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算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如果她生在沈云溪前前世的現代,估計要一連說十個“我去”十個“臥槽……”
她重重點了點頭,拿著供詞去給英王妃送了,走在路上心裡還在想:世子算是有福了,這世子妃真是,看似魯莽,實則奸詐狡猾啊……
處理了這件事,沈云溪心頭的一口氣才算出了,她又快步返回自己院子。
景小夫人和柱國將軍的女兒以及長史家的女兒已經在她屋裡了,幾個丫環給她們上了茶水點心,裡面嘰嘰喳喳一片歡笑聲。
她一進去,景小夫人就斥道:“世子妃這是什麼待客之道?你再不來,我們都要以為你拿著金銀細軟離開王府逃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