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揚起,在平原南北等候多時的騎兵於此時殺出,他們身穿重甲,手持馬槊,胯下戰馬皆披著厚重的馬鎧,向西戎發起了最後的衝擊。
望見騎兵殺出,西戎的長矛兵連忙趕來拒馬迎敵,但這點長矛在劉霆的具裝騎兵面前,與玩具無異。
南北兩側騎兵直接殺入陣中,死於馬蹄下的敵人不計其數,西戎的陣勢瞬間崩潰,士兵哭喊著,撒腿便往後逃跑,西戎那傲人的腿上功夫,如今卻淪為了逃跑的優勢。
西戎的殘軍敗將往西還未跑出多遠,剛停下喘口氣,又被劉霆的騎兵追上,丟下了幾百具屍體後便灰溜溜地逃回了京城中。
“窮寇莫追。”
劉霆遠遠地看著京城,西戎計程車兵站在城頭上,顯然對方加強了東城牆的防守:“哼,正如我所想的那樣。”
等到了第二日,從南北趕來響應京城攻堅戰的蕭將軍與張開達將軍發動了對京城的猛烈進攻,兩人率軍夾擊,打了西戎一個措手不及,西戎連忙從東城門抽調兵力應對。
而就在這時,東邊的劉霆將軍率軍發動了進攻,在三位將軍的夾擊之下,西戎從西門灰溜溜地逃出了京城。
……
“等等。”
張志恆打斷了劉啟恆的話語,“為何不四面夾擊呢?”
“圍師必闕。”
蘇長陽替劉啟恆答道:“如果將敵人徹底圍死,那麼對方見逃生無望,就會拼死一搏。應該先把敵人放出來,給他們生的希望,然後再一路追打,這樣就能以最小的傷亡,換取最大的戰果。”
“蘇將軍說得沒錯。”
“還有一個問題。”
這次輪到劉蕭發問:“就這麼看來,鐵足軍的裝備重量,怎麼樣都要比西戎的重吧?而且西戎還如此善於奔跑,你祖先是怎麼追上去的?”
“這個我知道。”
張志恆搶先說道:“按說書人口中所述,鐵足軍人人都是天神下凡,力大無窮,日行千里,跑起來如狂風呼嘯一般……”
“停停停,怎麼越說越離譜了呀。”
劉啟恆連忙打斷張志恆,嘆氣道:“好吧,我算是知道那些說書人說得是如何天花亂墜的了。”
“那事實又是如何呢?”
“也沒什麼神奇的,就是抄近路罷了。劉霆將軍當時派出了數百的輕騎兵作為斥候,實時掌握著西戎的位置,抄近路襲擊對方,如趕鴨子一般將他們趕到遠路上,然後自己抄近路到前方設伏。說白了,也就是欺負西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路罷了。”
“原來如此,真是長見識了呢。”
“最後,劉霆將軍將西戎徹底趕出了關外,原本十萬西戎大軍,最後只有幾百人逃回了關外的瘴毒之森中。”
“那為何不乘勝追擊,殺出關外,一舉剿滅西戎呢?”
“哈,森林可是他們的主場,想在那打贏他們,不可能。”
劉啟恆笑道:“你是不知道瘴毒之森的厲害喲,小夥子。瘴毒之森又被稱之為活著的森林,裡面瘴氣瀰漫,淹死人的沼澤隨處可見,毒蟲蚊蠅不計其數,更可怕的是,這些都是會移動的,今天在這,明天就不知道哪去了。除了西戎,沒有人能在裡面活過三天。”
“這麼可怕的麼。”
“就是如此,所以,我們只能鎮守在邊關之上。不過,自二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之後,西戎顯然安分了不少,雖然他們依舊對我們抱有敵意就是了。”
……
聊著聊著,一行人已經回到了京城。
進了城門,劉蕭與張志恆向其他人告辭,劉蕭往黃府方向走去,他要回去向黃山鋤說明情況;
而張志恆則獨自離去,也許去茶館了,也許去客棧休息了吧;
最後,劉啟恆等人則是要進宮面前皇上,向郭啟郢彙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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