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群種地的農民、潰軍與逃兵組成的雜牌軍罷了。
但現在,他們終於共同站在了這裡,站在了這一片平原上。而對面,就是他們的死敵,西戎。
西戎的部隊並不像他們那樣整齊劃一地肩並肩列隊在前,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毫無戰鬥力。
劉霆這一路過來與他們交手了無數次,雖然對方的力量比不上南蠻,騎兵也遠不如北狄這種馬背上的民族。
但他們依舊是強大的戰士,骨制的彎刀比一般的刀劍更硬,身上的藤甲刀槍不入,他們甚至還飼養了不少狼虎狗豹,在野戰中對我們造成了極大的威嚇。
“弟兄們!”
劉霆騎著馬,走到軍隊前方,他的聲音在平原中迴盪:“今天!決定勝負的一日!前面,就是我們的京城,我們如喪家之犬一般,被他們趕出家園,他們在我們辛勤耕作的土地上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但今天,該讓他們付出代價了,讓他們知道,這裡不是他們的樂土!是他們的墳墓!所有踏上這片土地的敵人,都將付出他們最為慘重的代價!”
劉霆麾下的部隊高舉手中的武器,地動山搖般地怒吼聲迴盪在這片平原之中,就連西戎陣中最為兇悍的猛虎都在這怒吼聲中面露怯色。
西戎那邊響起了進攻的號角聲,上千頭四足動物從西戎陣中飛馳而出,這就是西戎的先鋒,一支由虎狼組成的森林大軍。
“神機營上前!開火!”
對方的攻擊套路正如劉霆所料,而他也早就準備好了對策,一支手持火銃的部隊走到了最前方,排成三列,使用三段擊迎敵,朝衝來的野獸開火。
裝填緩慢的火銃或許不能有效的射殺所有野獸,但如雷鳴一般地槍響聲,加上兩側士兵的呼喊助威以及扔出的火把,這些足以震懾衝來的野獸。
“果然,畜生終究只是畜生麼。”
劉霆看著倉皇而逃的虎狼大軍,雖然仍有幾隻英勇的虎狼衝了過來,但那已經造不成什麼威脅了。
西戎那邊發出了憤怒地吼聲,霎時間壯闊的號角聲響起。
那是總攻的號角,西戎的軍隊開始了行動,他們高呼著口號,手中握著骨制彎刀、長矛、藤皮盾,穿著藤甲從平原上衝了下來。
“不愧是善於奔跑的族群。”
劉霆看著衝來的西戎士兵,不由讚歎了一句,緊接著便下命道:“火箭準備!放!”
藤甲弱火,為了這一場大戰,劉霆可是下了血本,把自己所有的家產盡數變賣,換成了這一捆捆浸有火龍油的箭矢。
上千火箭從劉霆軍中飛出,落在西戎的頭上。
後者計程車兵立刻舉盾進行防禦,雖然火箭對藤甲的效果不錯,但顯然對方的藤皮盾中混有泥土,不易燃燒;
也有一些火箭精準地命中了對方的藤甲,但對方也只需要立刻脫下便可,火箭的收效並不顯著。
“陷陣隊!”
“一往無前!”
目前為止,一切都在劉霆的計劃當中。
在他的命令下,左手持環首刀,右手持鉤鑲的陷陣隊從陣中衝出,這支部隊也是他的主力部隊,足有五千人,持刀頂盾向前突擊衝鋒,與敵人短兵相接。
與一般的刀盾陷陣隊不同,劉霆麾下的陷陣隊除了右手的鉤鑲外,背上還揹著一個盾牌。
因為哪怕他們衝鋒在前,與敵人短兵相接,身後的火箭手依舊不會停下射箭,這盾牌是用來防禦背後襲來的弓箭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魚鉤上的魚餌,他們衝上來,逼迫西戎計程車兵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火箭就能對對方造成傷害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弓箭手都是神射手,從背後射來的弓箭,不僅命中敵人,還有可能命中自己。
但儘管如此,他們仍舊衝鋒在前,不退一步。
西戎計程車兵身上中了火箭,慌張地想脫下身上的藤甲,陷陣隊計程車兵則是抓住這一時機,用鉤鑲上的鉤子將敵人勾倒在地,一刀剁下了敵人的頭顱。
這場大戰從早上一直持續至下午,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平原,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每一棵青草都換上了血紅色的新衣裳,已不是一句“屍山血河”所能描述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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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霆望著眼前的這場大戰,看上去似乎雙方仍舊是不相上下,但他敏銳地戰爭嗅覺告訴他,對面已經瀕臨崩潰了。
“派出騎兵,左右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