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古著,不是二手衣的概念,而是真正有年代的而現在已經不生產的東西,這些服飾無論使用的面料,細節的剪裁甚至用途都是當時那個時代的縮影,所以有著特殊的價值。與二手衣服有著本質的區別,大都經由正規的渠道而來。
而在泗水鎮,有這麼一家賣古著的服裝,那些東西總能讓人觸控到時代,流連忘返。
這是一家叫做“時光”的店鋪,老闆娘今年四十五歲,是個失了丈夫的寡婦,無子,一直孤身到現在。
林傾城環顧四周,不知道為什麼,走進這裡後有種時光錯覺感,而且這地方,似乎籠罩著一股莫名的氛圍,還有這種香氣,讓人神清氣爽,令她聯想到了紅顏坊的香氣,此時,林依玲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牆上的一幅手工藝品:“那個是蛇的鱗片嗎?”
那是用鐵絲纏成一隻孔雀,但尾巴上面有一塊正閃閃發光,偏青色,林依玲的話語一出,老闆娘的臉倏地變了,林傾城愕然地轉頭:“難道?”
“你們是為了她來的?”老闆娘脫口而出,馬上低頭不語,端起桌上的茶水吮了一口,此時,兩名貴婦各自挑了中意的古董項鍊,過來結賬,老闆娘趁機避開,專心結賬,但是,她的反應表示,她分明知道這鱗片和什麼人有關!
終於,那兩位顧客結賬離去,店裡只剩下林傾城、林依玲、夜月、夢白和老闆娘五個人。
老闆娘素來鎮定淡雅,此時卻有些紛亂:“你們是衝著她來的,她出什麼事了嗎?”
“老闆娘何出此言?”林傾城心中一怔:“難道,你知道她的來歷?”
夢白說道:“她來過這裡,給了你鱗片。但是你沒有用,現在擺在店裡,我相信,有不少人因為這塊鱗片走進店裡,那塊鱗片像她本人一樣,充滿了蠱惑力。”
“她出事了?”老闆娘問道。
“你是第二個有自制力的人。”林傾城說道:“上一個不及你,她雖然沒用鱗片。但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但你兩方面都抑制住了。”
老闆娘有些慌,她摩挲著雙手,不安地說道:“她沒有惡意。三年前,她走進店裡的時候,我這裡馬上就要關門謝客,我丈夫當時又剛剛去世。事業也不順,心灰意冷。她的到來,改變了我。”
老闆娘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她的每句話都在激勵我,我好像從中得到了鼓勵,就像傳說中的催眠。潛意識裡被啟用了,她留下這片鱗片給我,讓我自己選擇。她走後的一個星期,我像瘋了一樣冒出一個念頭——像她一樣活著。長著她那樣的臉,擁有那樣的姿態,總之,就和中了病毒一樣。”
老闆娘講訴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我掙孔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活過來了,人最重要的是抓住自己,我如果用了別人的臉,那就不是自己了,我要展現的是自己,不是別人,那枚鱗片對我的吸引力好像沒那麼大。”
“那枚鱗片到底要怎麼用呢?”林傾城問道。
“放在脖子三分之二的地方,自然有反應。”老闆娘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我試過一次。”
林傾城說道:“她最近有來過,因為她穿的衣服是從老闆娘這裡買的,對嗎?”
老闆娘的眼珠子有些飄,她不自在了,這是因為自己猜到了真相,林傾城嘆息一聲:“你和她在保持聯絡,老闆娘,告訴我們,她在哪裡?”
“你們為什麼要找她,就算出了一些事,但那不是她想的,”老闆娘激動道:“是那些女人自己的選擇。”
“老闆娘您誤會了,我們不想抓她,是她的孩子在找她,她一聲不響地離開屬於自己的世界,她的孩子不能理解,已經成為心結。”林傾城說道:“而這位先生手裡,還握著一樣重要東西,足以影響我母親的性命,老闆娘,請你幫幫我。”
老闆娘看著林傾城的眼睛,糾結不已,她揉搓著自己的頭髮,說道:“她是我的好朋友,三年來,她時不時地回來幫我,她表達了一些自己的困惑,把我當成知己,對不起,我真的很糾結,但她只說自己呆在一個可以看到全城的地方。”
“她不是很怕熱嗎?”林傾城問道。
“是的。”老闆娘說道:“她說過,每隔一段時間自己就要蛻變一次,在那之後,她會全身發熱,很難受。”
蛇蛻!林傾城在廢棄小屋裡找到的那條蛇蛻,顯然這就是韓笑所說的蛻變,能看到全城的地方,最高建築的閣樓!
“老闆娘,謝謝你,如果她來,一定將我的話轉達,這是一位母親對她的請求,只要她願意回去見自己的兒子,我的母親便能得救。”林傾城渴切地說道:“拜託你了。”
老闆娘看著她,雙手抱在胸前,點頭:“我只能傳達,她在追求自己想要的,恐怕不會輕易收手。”
林傾城點點頭:“我也不會輕易收手。”
等林傾城他們幾個來到當初找到蛇蛻的那間廢棄小屋的時候,發現草叢正微微聳動,她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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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林傾城反應過來,夢白已經飛奔至那個花壇,徑自跳進了花壇裡,綠色的草叢裡,一條几乎不可見的青蛇正在裡面遊動,夢白眉開眼笑:“呀,我終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