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李流在漢中遭遇兵敗,俱被被羅尚生擒殺害,其大將麴歆,李璜護著羅夫人和李特三子李雄,投奔德陽李特長子李始,不想李始在德陽也遭遇兵敗,李特二子李蕩身死,李始收攏萬餘人,堅守德陽不出。
李始召全體謀士武將入大帳商議,李始坐鎮中帳,左邊一手坐著李雄,麴歆,李璜,任回,任臧,右邊一手坐著楊褒,楊珪,李博,上官晶,嚴檉,而夕斌則是坐在李始身邊,時年李雄二十六歲,李始三十八歲。
李雄明顯看出來李始心情十分低落,只聽李始突然抬起頭,滿臉悲切,眼含淚光,哀道,
“主帥陣亡,餘下的兵士也只有萬餘人馬,恐怕我們沒有辦法跟朝廷大軍對抗了。”
李雄撇著李始,道,
“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李始長嘆一聲,愴然道,
“與其折了這萬餘名將士的性命,不如早降朝廷,如今我方才明白,之前咱們連戰連捷,並不是因為我們自己有多麼強大,而是因為朝廷內亂,精兵良將都沒有派到益州,如今這朝廷內亂已止,恐怕我們不是朝廷的對手!”
李始此話一出,眾人大驚,盡皆面面相覷,李雄礙於兄弟顏面,悶著臉,不說話,憋得臉都紅了,麴歆站了起來,看著李始,道,
“如今主公新喪,士氣低迷,也是自然,但是您是主公長子,主公未竟的事業,應當由您來繼承,統帥眾將,擊敗羅尚,少主怎能輕易言降!這大軍之中,誰都可以言降,唯獨少主不可言降!”
李始低著頭,默不作聲。
任回是個暴脾氣,猛然站了起來,怒髮衝冠,兩隻牛眼睛睜的如銅鈴大小,緊緊地瞪著李始,道,
“想當初主公初入益州,被賊人耿騰所迫,居無定所,靠著天蕩山萬餘名兵卒,打下現在的這份基業,其中艱苦,不必細說,少主怎能輕易用一個降字,就抹殺了主公十餘年的征戰之苦!少主若要降,我任回,第一個不答應,這是於公,於私,四將軍李流跟我意氣相投,我們早已經把對方視作兄弟,如今我兄弟被羅尚那老賊斬殺,我與老賊之仇,不共戴天!我唯有斬殺羅尚,祭奠李流,方成兄弟之義!”
李始聽聞任回所言,頭低地更低了,夕斌也站了起來,衝著李始拱手作揖道,
“如今這天下大亂,朝廷現在二王分政,朝局看似平穩,但是依老夫所看,這份平靜,維持不了多久,所謂一山難容二虎,河間王和成都王,早晚必有一戰,我們此時言降,為之過早,不如堅守德陽,以觀時變,說不定會有一線轉機!”
聽聞麮歆,任回,夕斌三個人的話,李雄終於是忍不住了,“倏”地一聲,拔出寶劍,把面前的案几一劍斬斷,然後怒氣衝衝地看著李始,道,
“父親,五叔,四叔,均死於羅尚之手!我李雄今日立下誓言,定要斬殺羅尚為宗親報仇!哥哥如若要降,我李雄和哥哥的兄弟情義,就如同這案几,一分為二!不再牽扯!”
說罷,李雄把寶劍恨恨地扔在了地上,轉身出了大帳,李始卻是一臉的尷尬,在後面連聲喚李雄的表字,
“忠俊!忠俊!”
但是李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帳……
話說這朝中,成都王司馬穎受朝廷詔命,成為皇太弟,將來的天下之主,在鄴城,司馬穎的排場和等級,已經跟皇帝一模一樣,分封百官,設立後宮,如此佞政,惹得天下英豪側目,紛紛不滿司馬穎的篡政,而且這司馬穎在鄴城遙控朝廷,目無君上,所有大事,儘讓司馬越報知鄴城,才能再下定奪,更過分的是,司馬穎驕橫自滿,打壓盧志一派,任用宦官孟玖批覆奏章,把朝廷弄的是烏煙瘴氣,人盡不滿!
東海王府,內堂。
東海王司馬越坐鎮中堂,一臉的怒氣,左手邊,一字坐著二弟,東瀛公司馬騰和四弟平昌公司馬模,司馬越的三弟司馬略從小深得父親司馬泰的看中,並且把封號和土地都給了司馬略,所以司馬略從來不跟司馬越一起謀事。
在司馬越的右手邊,坐著右衛將軍陳昣zhen三聲,音同枕),左中領將上官巳si四聲,音同四),殿中左中郎褾biao三聲,音同表)苞,殿中右中郎成輔,四人俱為司馬越的心腹。
坐鎮中堂的司馬越,端起茶杯,但是越想越氣,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粉碎,司馬越大罵道,
“今兒本王在街上,聽見有人說本王就是司馬穎養的一條狗!”
司馬模怒道,
“大哥!誰敢這麼說!我馬上去抓了他!”
司馬越看著司馬模,道,
“那個人,皮已經被我剝了!”
上官巳,陳昣,褾苞,成輔四人俱言道,
“此人胡說八道,死有餘辜!”
司馬越卻是站了起來,長長嘆出一口氣,道,
“其實,此人,說的也並無道理,其實本王,現在就是司馬穎的一條狗!”
司馬騰,司馬模並四位心腹都是大驚,司馬騰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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