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司馬家的女人都能生,天下姓司馬的王侯無數,誰知道這個司馬越是哪出來的?”
郅輔輕輕一笑,臉上的橫肉都被扯了出來,一顫一顫的,只聽郅輔道,
“大將軍不認識,也不奇怪,司馬越是宣帝司馬懿的四弟司馬馗kui二聲,音同葵)的孫子,司馬馗這一脈在其他司馬家族中最不顯眼,這個司馬越也無甚功績,自然不被天下人熟知。”
張方看著郅輔,大聲說道,
“他跟我們有何關係?”
郅輔的臉上依舊是帶著略微的笑意,道,
“司馬越這個人,其性最貪,而且從小紈絝,受不得苦,他現在是朝廷的中書令,我估計現在司馬越也被折騰的不輕,倒不如派一說客悄悄潛入洛陽,遊說司馬越,只要司馬越一反,洛陽必亂!介時大將軍再攻進去豈不是易如反掌!”
張方輕嘆一口氣,道,
“現在死馬也只能當成活馬醫了。”
第二日清晨,司馬乂正整理好朝服,準備上朝參拜皇帝,雖然張方大軍壓境,但是司馬乂依舊對皇帝禮數有加,沒有一絲一毫的篡禮,不過朝中大臣卻對司馬乂怨聲載道,原來為了解決洛陽兵糧問題,司馬乂強制命令洛陽的所有權貴,包括王侯宗親,家裡只能保留一個月的餘糧,其他糧食必須充軍,就是這道命令,讓司馬乂的三萬大軍重新恢復了生機和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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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洛陽城所有年滿十八歲,至四十歲的所有官員子弟,全部參軍,負責後勤,這讓朝中大臣對司馬乂是恨之入骨!
司馬乂整理好朝服,突然下人來報,說皇帝急召長沙王入宮商議大事,司馬乂心中略有一頓,暗道,
“這皇帝乃是一痴兒,怎會商議朝政?”
不過皇帝之命,不可違背,司馬乂出了府邸,上了皇帝給司馬乂準備的車駕,一路疾奔而去。
長沙王府的府邸距離皇宮不遠,但是走了半個時辰也沒停下馬車,司馬乂不僅掀開車簾,大驚,道,
“此路不是通往皇宮之路!你們是誰,膽敢佞詔!”
說罷,司馬乂拔出佩劍,一劍刺死了駕車的馬伕,馬車停了下來,司馬乂環顧四周,發現這裡自己並不認得,只是一條土路,兩邊都是樹林,片刻間,一簇人馬舉著火把追了過來,把司馬乂圍在中間,司馬乂定睛一看,為首的兩個人,一個是東海王司馬越,一個是司馬越的弟弟南陽王司馬模!
司馬越年方二十一,在司馬家這個龐大的家族裡,是無比普通的一位,他的父親高密王司馬泰倒是稍有些名望,官至太尉,司馬越靠著父親的關係,當上了中書令,司馬泰老來得子,直到四十五歲,才生下了長子司馬越,而後一年生一個兒子,而且一口氣連生了四個,司馬泰一直以為是長子司馬越給自己帶來的福氣,所以非常寵溺司馬越,由此司馬越從小便嬌生慣養,受不得苦,而司馬模和司馬越是同母所生,二人關係很近。
司馬乂看見司馬越,倒也是不懼,挺著腰,昂著頭,道,
“司馬越!你要謀反嗎!”
司馬越生的是膚皮白淨,唇薄眼柔,雖是男人,倒有幾分女人的漂亮色,司馬越不敢上前,只是在陣中,回道,
“長沙王!你看看洛陽已經被你禍害成了什麼樣子!滿街道都是飢餓而死的人,就連皇宮中的皇帝都不得安寧,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司馬乂大怒,道,
“妄言!張方是謀逆之賊!本王乃是護國之將,造成這一局面的,是張方,是司馬顒和司馬穎,怎麼能是我司馬乂!”
司馬模年方十七,跟司馬越一母所生,長得跟哥哥好生相似,司馬模道,
“這司馬顒和司馬穎要誅殺的人,是你,而不是皇帝,不是整個洛陽城的人,只要你死了,他們就不會再圍困洛陽!就會撤兵!這個道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司馬乂拔出佩劍,指著司馬越和司馬模,罵道,
“汝父高密王一生有清簡修德之名,怎會生出你們倆這是非不分,曲直不明的東西!你們以為,造成這樣的局面就是我司馬乂一個人的事情嗎,知道什麼叫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嗎!本王告訴你,本王就是巢,你們就是卵!本王身死之日,便是洛陽城破遭屠之時!”
司馬越大怒,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