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何故多言!要殺便殺,我段匹磾若是皺一下眉毛,便不是好漢!”
說罷段匹磾和段文鴦離開了宴席,石虎趕緊密信一份送到襄城,看得出,關於如何處置段匹磾和段文鴦,石勒也顯得很是猶豫,很長時間沒有給石虎回信,段匹磾被俘在厭次這段時間,仍然身著晉服,按照晉朝的禮節行事,看的石虎甚為不滿,多次上言石勒殺了段匹磾,直到兩個月後,石勒才回給石虎密信,上面只有三個字——
“留全屍。”
兩杯毒酒,送走了段匹磾和段文鴦,這名鮮卑第三代大單于,就以這樣淒涼的方式,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不久,薊城被段末波攻破,段秀得知厭次也被石虎攻破,段匹磾和段文鴦俱已經身亡,大哭不已,南下投了建鄴,段匹磾身死之後,段末波在薊城,領大單于之位。
此時的北方之亂,所有人都以為,隨著段匹磾的身死,會告一段落,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此前一直沒有動態的北燕國鮮卑慕容氏,出手了,慕容部大單于慕容廆gui一聲,音同歸),派世子慕容皝huang四聲,音同晃)和長子慕容翰率領八萬鮮卑鐵騎,趁著段末波立足未穩,攻打薊城!段末波不能相敵,求助於石勒,石勒坐山觀虎鬥,沒有發兵,段末波不得已,撤出了薊城,退到了令支,慕容翰率兵,一直打到令支城下,北方十郡由此歸了鮮卑慕容氏!
自此,鮮卑段氏歷經內亂和外患之後,一蹶不振,而鮮卑慕容氏則是在大單于慕容廆的率領之下,開疆破土,逐步成為了北方勢力中,僅次於石勒的第二大割據勢力!
暫且不言北方戰事,話說劉曜自登基之後,面臨兩個地方的威脅,西北方向的西涼,和南方的大成國,大成國建國十餘年,從未有攻伐之舉,跟每一家的勢力,都保持良好的關係,況且大成國十餘年來百姓安居樂業,兵士磨礪弓馬,戰力看似不俗,更是聚攏了十萬精兵,劉曜目前還不是大成國的對手,於是,劉曜就把眼光看向了西涼。
西涼的奠基者是西涼刺史,西平郡公張軌,張軌死後,其兒子張寔shi四聲,音同是)繼位,張寔的統治,不如其父穩定,西涼境內出現了不少的叛亂,導致西涼的軍力,一直沒有提升,而西涼,一直是作為大晉的忠臣,庇佑晉王司馬保,與大晉交好,卻不與劉曜和石勒通和,這一點,讓劉曜極為憤怒。
於是劉曜採用遊子遠之計,先出一招拋磚引玉,命世子劉胤為大都督,三子劉熙為副都督,點大將朱紀,劉雅,王獷,平先,丘中伯,劉貢,呼延清等數十員猛將,調派精兵五萬,來攻打上邽的司馬保,同時檢視張寔的反應。
張寔毫不示弱,點派弟弟張茂為大都督,中遠將軍韓璞為副都督,遣大將陳安,宋毅,和苞,張閬,宋輯,陰預,張選,董廣等數十員猛將跟行,領五萬精兵,進發上邽,保護南陽王司馬保,同時派金城太守竇濤,滅寇將軍田齊,上故太守賈騫,隴西太守吳紹各自領兵圍攻劉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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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步卒高達十幾萬,一場世紀大戰一觸即發!
話說劉曜的世子劉胤,此人謀略雖是一般,但是禮賢下士,能夠聽取被人的意見,自己的父親劉曜對於遊子遠十分敬重,劉胤也對遊子遠十分恭敬,劉胤親自去尋遊子遠,道,
“先生,父王的本意,其實就是想借攻打上邽一事,藉以試探張寔的反應,不想張寔反應如此過激,幾乎以傾國之兵來對抗我們,此時晚生不知是進是退!”
遊子遠微微一笑,對劉胤拱手作揖,道,
“我們大軍遠來,勞師動眾,兵馬軍糧調動無數,如果無功而返,恐怕讓世人笑話!”
劉胤道,
“敵兵實在是太過於浩大,從西涼派出來的兵馬和地方的兵馬加起來將近十萬,這要是一旦打起來,恐怕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不料遊子遠卻是甩動浮塵,輕笑道,
“敵兵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名義上奉張寔為主,實際上卻各自包藏禍心,如今這天下,動亂太過於頻繁,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亂世之中,他們只會想到自己,不會全心全意為張寔賣命的!”
劉胤衝遊子遠作揖道,
“先生高見,馬上不知先生可有破敵良策?我估計明日,金城太守竇濤和上故太守賈騫各自率領的一萬多兵馬就能夠奔赴到上邽,不知先生如何應付?”
遊子遠又是微微一笑,看著劉胤,道,
“略施小計,便能讓竇濤和賈騫立馬駐兵,躊躇不前!”
劉胤大喜,慌忙衝遊子遠作揖道,
“先生真乃是神人,煩請示於晚生!”
未知這遊子遠究竟施用何等法術讓竇濤和賈騫駐足不前,各位看官稍慢,且聽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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