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匹磾大怒,以馬鞭指著盧諶,大罵道,
“盧諶,你的父親盧志和你之前的主公劉琨,都是大晉的忠臣,我段匹磾已經歸降於大晉,汝為何要幫助段末波這等大晉的敵人!汝若是到了九泉之下,如何向你父親和劉琨交代!”
段匹磾一言,戳中了盧諶的心事,盧諶不言,但是站在盧諶身後的段牙怕盧諶反悔,便大呼道,
“全軍弓箭手,給我射死段匹磾!”
說罷,山上亂箭齊飛,段匹磾一萬多軍士,大多被亂箭射死,一番箭雨過後,山谷前後殺聲震天,段末波的堂兄弟,段遼和段蘭二人,各引五千兵馬,前後阻截段匹磾,段匹磾的兵馬見大勢已去,各自慌忙逃命,哪敢廝殺,段文鴦斬殺數名敵將,尋到段匹磾和段秀,道,
“兄長,此番當何處!”
段匹磾長嘆一聲,道,
“這邊的伏兵,沒有看見段末波,想來,段末波定然是率兵去攻打薊城了,段秀兵少,定然是難以阻擋,薊城不能去了,只能去厭次了!”
說罷,段匹磾和段文鴦拼死殺退段遼,衝出戰圈,二人二騎,直奔厭次而來!
卻是石虎被劉遐和劉邵氏劫寨之後,自每天夜裡,心驚不已,不能入眠,不幾日,騎哨來報,俱言段匹磾在斷石谷大敗,現在已經逃進了厭次城中,石虎拍案而起,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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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當時段匹磾的末日!”
遂密信一份,派人送入城內的邵竺,原來石虎早已經將邵竺買通,當夜,邵竺偷偷開啟南門,迎石虎入城,待邵輯得知此事之時,自己,段匹磾,段文鴦俱已經成為了石虎的階下囚,石虎不費一兵一卒,便得了厭次,只有劉遐,因為當夜在城外妻子的新墳哀悼,而倖免於難,投奔了臨淮太守徐龕。
石虎在厭次城內擺好宴席,段匹磾,段文鴦盡皆入座,段匹磾昂首道,
“昔日你在臨淄,也是設下鴻門宴,挖了王彌的肝膽,今日難不成你是要吃我的肝膽?”
石虎面上故作驚慌,起身衝段匹磾拱手作揖道,
“昔日當年我父王在襄城釋放了段匹磾,我與令兄結為兄弟,我怎敢吃令兄的肝膽!兄長你看這是什麼!”
石虎一揮手,下人送來一個盒子,開啟一看,裡面裝著的,正是邵竺的人頭,石虎笑道,
“我甚知兄長不喜歡賣主求榮之徒,所以已經代兄長,解決了這個人!以解兄長的心頭之怒!”
段匹磾冷哼一聲,不言,石虎依舊是繞在段匹磾身邊,道,
“兄長,還有一件禮物,你看這是什麼!”
石虎又是一拍手,下人又送過來一個盒子,開啟一看,裡面裝的是邵輯的人頭,石虎笑道,
“此人螳臂當車,不自量力,非要與我為敵,如今落於我手,不殺,難以平我石虎的怒氣!”
段匹磾撇著石虎,正色道,
“我段匹磾,接受了大晉的恩澤,立志與你們為敵,這是大義,我與你結拜之情,乃是小義,我豈能因為小義而忘了大義?現在不幸落到了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想讓我投降你們,我段匹磾做不到!”
石虎慌忙給段匹磾敬酒,道,
“兄長言重了,我豈敢讓你投降於我們,不過這段時間,勞請兄長暫時在厭次小住一段,我會密信呈與父王,如何處置兄長,由我父王決定!”
段匹磾又是冷哼一聲,冷言撇著滿臉諂笑的石虎,道,